不过这不妨碍他认出了江岁晚,认出了他心心念念的师尊。
于是他抓着那落在心口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,动作干脆利落,一气呵成。
指尖穿来潮湿滚烫的触感,江岁晚心脏跳了跳的同时,眼皮也跳了跳,有些想给沈弃一巴掌。
都没意识了还不忘记耍流氓是吧?
但是他很快又意识到沈弃现在是个病患,不能打。
而且……沈弃是个变态。
他想起在魔界时,沈弃被他一巴掌打了的事,又想起曾经有几次被沈弃逼急了下意识打他的场景,那时候的沈弃被打了不但没有任何悔改和停下的觉悟,甚至更加兴奋和残忍的待他,像是发的野兽。
想到那时候的场景,江岁晚脸色沉下来,他冷冷的抽出手,却在即将逃离的时候又被沈弃一把攥住了手腕。
沈弃因为发烧,脸颊染着潮红,整个人艳丽的像是勾魂的妖。
他把侧脸贴在江岁晚手心,轻轻的蹭。
他看着江岁晚,因为眼神迷离,意识不清醒,于是眼眸里像是蕴了一片人间三月天的桃花色,透着朦朦胧胧的温柔:“师尊,不要离开我”
“我最听话了。”
听了前半句刚有点心酸感动的江岁晚听到他后面一句话,差点不受控制的冷笑出来。
听话,这句话沈弃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?
小可怜的过往
无语归无语,病人还是要照顾的。
沈弃烧得小脸绯红,此刻紧紧皱着眉,看上去格外可怜。
江岁晚俯身查看他的情况,忽然听到了“啪”的一声。
什么东西?
江岁晚循着声音低头看去,只见床榻上不知何时从哪冒出来一条细长的白蛇。
血红的眼眸,额头上一道同色竖纹,莹白的鳞片泛着冷硬的光。
好眼熟。
这不是他曾经在沈弃房间里发现的那条蛇吗?
它怎么会在这里?
那白蛇软绵绵的趴在沈弃身旁,察觉到江岁晚的气息,它抬起脑袋看了一眼。
那血红的眸子雾蒙蒙的,看上去神志很不清醒,看上去跟沈弃一个状态。
江岁晚疑惑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它的脑袋。
蛇也会发烧吗?
这小蛇难道和沈弃有关?
那小蛇浑身都温度高得不正常,江岁晚手指温凉,那小蛇被他戳了一下,蛇尾舒服的缠上了江岁晚的手腕。
江岁晚虽然不怕蛇,但是被这东西缠着手腕的触感也让他有些头皮发麻,于是他想要伸出手轻轻把小蛇从手腕上扒拉下去。
谁知他刚松开沈弃的手要去扒拉那小蛇,沈弃就如临大敌般一把抓住了江岁晚放开他的手腕,然后往自已的方向用力一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