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西洲轻笑一声。
压下满腔心疼。
他不想藏着掖着了。
没道理那些借着他声势都能过的很好,而他心爱的姑娘,却要吃尽苦头。
“这只是咱们暂时住的地方,等郁家村那边宅子修好,我们就搬过去!”席西洲轻声。
还是怕吓着南风。
“嗯!”南风用力点头。
脑子清醒了许多。
吓着倒是没有,就是有些不可思议,并不排斥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,就是有些意外。
但荀婶、荀宝却是吓呆了。
他们的公子,素来冷情,对外人冷,对自己也冷。
可是对南风,却是温和又细致,每一个动作看似漫不经心,却又好像演练过无数次。
举手投足间,藏不住的情意。
“南、南姑娘!”荀婶结巴着喊了一声。
“荀婶,喊我南风就好!”南风轻笑。
扭头看了一眼席西洲。
示意他快把手拿开。
席西洲把手拿开时,还揉了揉南风乱糟糟的头发,温声低哄,“那个屋子给你住,让荀婶烧水你先洗洗,身上伤抹点药,我让荀宝去请罗大夫过来,给你和黑狗儿看看,咱们先把身子养好,想吃什么跟荀婶说,家里没有,咱们就去镇上!”
“你不读书吗?”南风问。
“读书科举靠的是日积月累,不是临时抱佛脚,再说劳逸结合才能把学问做好,一昧死读书可不行!”
南风觉得,人长得好看,说话声也温柔,说什么都有道理。
荀婶已经热情的上来,带着南风先去看房间。
这是家里唯一一间早早准备了家具物件,但就算有客人来也没住过的屋子。
屋子不算特别大,但是收拾的很干净。
进去是炕,上面放了炕桌,窗户下有一个长案,两边有椅子,椅子下放着两个圆木凳,一个雕花小门,进去就是衣柜、床、窗户下是梳妆台。
南风伸手拉开抽屉,竟有好几样精致的头饰、耳坠、金银缠丝手镯,珍珠手链。
“这屋子以前有人住过吗?”南风问。
“没呢,这屋子从奴婢到这边伺候公子开始,就没住过人,这些东西是公子买回来的,你若是喜欢就拿来戴!”荀婶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