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淮的动作很快,不到半个小时杨光就接到了罗氏高层的电话,要求他面谈。
跨国企业找他面谈?这样杨光惊讶又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带着很忐忑的心情来到约定的地点,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,杨光皱眉,直接开门见山,“罗董事长,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收购我的公司,但我是不会卖的,因为这里面有我的心血和我自己独自创立的品牌。而且,我并不认为我的小公司有什么值得罗氏收购的价值。”
杨光是真的想不通,无论是站在商业还是利益的角度,罗氏都没必要收购他那个现在已经‘千疮百孔’‘危在旦夕’的公司,因为就连他自己,都毫无办法。
罗淮上上下下扫了眼杨光,满意之色闪过眼底,啧啧道,“果然是近朱者赤,你和温静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像,都是这么的直白。”
温静?杨光没想到罗淮会认识温静,在联想到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,他好像隐隐间明白了什么。
温静为他找了罗董事长帮忙么,她居然为自己去求人?杨光心里一片五味杂陈,但更多的则是暖意。
锦上添花的人很多,雪中送炭的人却难得,温静这个人,真的很值得深交。
罗淮看杨光恍然大悟的样子,心知他一定是知道了,便道,“是温静打电话给我,我也通过人了解了这次的事情,其实事情不大,但因为合同条款的问题,也确实是你吃亏。”
杨光默默点头,这件事本来是不大的,但是因为叶嵘和合同的问题,倒是他公司是过错方。
“既然我叫你来了,那就是想争取一下你意见,如果你不愿意,我不会强迫性收购。”喝了口茶,罗淮接着道,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让你还保持着你自己创立的品牌,但名义上你是罗氏的子公司之一,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一下。”
“不用考虑了,我同意。”杨光勾唇一笑,浑身泛着暖意,“我相信温静是不会害我的。”更何况还会保持着自己创立的品牌,他还可以继续奋斗,没有比这个结果更好的了。
“看来你是个聪明人。”罗淮微微点头,一旁的助理就送上来两份合同,他在上面快速签字,又递给杨光,“签了这个,你就是罗氏旗下的了。”
“好。”
杨光也不啰嗦的签下自己的名字,放下笔,道,“罗董事长,谢谢你。”
这句话杨光是发自真心的,如果是一般的企业收购,一定会提出各种不平等条约,而且价格也很低,可是这位罗董事长不但没有提什么要求,反而给了很高的价格收购,他真的是个良心商人。
“温静的忙我当然要尽力了。”
罗淮呵呵笑着,嘴角更是忍不住狂抽,真是的,自己就算在欣赏那个丫头,也用不着这样坑自己吧,明明是自己收购,却还要编出是自己侄子收购,这下好了,当好人真是吃亏啊!
不过,索性他这也算是把这个人才也顺带的收购进罗氏,看这小子的样子,应该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,他也不能算是吃亏吧!
而且温静还欠了他一个大人情,到时候她一定会想办法补偿自己,想到这儿,罗淮也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。
杨光看着罗淮丰富的面部表情,忍不住嘴角一抽,这个罗董事长,好奇怪……
黄昏渐渐来临,叶家的厨房里飘来美味的饭香味,温诗雨一样样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,看着桌子上的几人笑道,“今天做了好多菜,大家快吃吧!”
叶母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,忍不住赞叹道,“诗雨啊,你老是这么客气,做了这么多美味。”
“今天不小心惹了奶奶生气,所以特意借着厨房做了这顿饭,希望奶奶喜欢。”温诗雨说着,还主动给叶老夫人夹了一块鸡肉,“奶奶您尝尝这酱香鸡肉,我手艺还是不差的。”
叶老夫人看着碗里的鸡肉,眉头紧皱,却是没有动筷子。
温诗雨紧咬着唇,这位老太太又怎么了?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,连敷衍一下都不愿意?
哼,不就是一片叶子而已么,她就是真把整盆花弄坏了又能怎么样,这个老太太未免也太记仇了吧!
看了眼满桌子的山珍海味,温静无奈摇头一笑,“奶奶你等下,我去去就来。”
说着就跑进了厨房,不到几分钟就端出来一盘美味漂亮的小葱拌豆腐放到叶老夫人面前,“您吃这个吧!很清淡的。”
“还是孙儿媳懂奶奶。”叶老夫人亲昵的拍了拍温静的手,目中满是慈爱。
温静回以一笑,叶老夫人是这个家唯一对她好的人,而且还这么慈祥,她真的很喜欢这位长辈。
温诗雨使劲瞪眼,豆腐?叶老夫人不喜欢这些她特意做的饭菜,反而喜欢那个豆腐?这个老太太不会那么没水准吧!
可是当她亲眼看到叶老太太吃下那豆腐,温诗雨就彻底的无语了,她忍不住瞪着温静,语气不满,“姐姐,你怎么可以让老夫人吃豆腐呢?你这是虐待,这桌子上明明有这么多饭菜,你居然拿盘豆腐来让人吃。”
“虐待?”
温静停下手里正在夹菜的动作,美眸直视着温诗雨,嘲讽一笑,“奶奶年纪大了,牙齿老化根本吃不动那些肉类,如果要吃那也最好是做成入口即化的肉泥。而且奶奶还有轻微的气管炎,适合吃些清淡富有蛋白质的,你做的这些菜中有很多是不适合吃的,所以我才拿了盘豆腐,没想到你竟然能说成我虐待奶奶,温诗雨,你还能在逗逼一点吗?”
“你!”
温诗雨气急,转头看向叶老夫人,咬唇道,“奶奶对不起,我不知道,要不然我重新给你做一桌吧!这次保证清淡好不好?”
“不用了。”
叶老夫人面色不变,接着道,“几个人就做了一大桌的菜,这已经很浪费了,你还要在浪费吗?”
“我……”温诗雨眼眶红红,显然十分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