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静默默的咬着唇,可恶的叶嵘,他一定是故意的。他心里明明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,却偏偏和自己作对,他这样子,是不打算处罚吴燕了?
“叶总真聪明。”吴燕得意一笑,朝温静飞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,“别看有些人长得文文静静的样子,其实这心里黑着呢,一天到晚就想着陷害同事,勾引男人,怪不得什么能耐都没有,却能往上爬。”
“你!”温静气结,直接站在一旁,连一句话也懒得在多说。
这个吴燕可是公司的老员工,最擅长的就是左右逢源,人前一套背后一套,能把死人说活的本事也是绝无仅有,自己比不上她的嘴皮子,还是一边待着,交给那个男人的好。
反正她也只是来看个热闹,当个证人,才不要没事浪费口水。
吴燕见温静不说话了,自认为温静是怕了自己,笑了笑接着道,“叶总,我那里还有很多工作,您要是……”
“着什么急。”叶嵘随手拿起一张纸,念着上面的资料,“吴燕,女,一九七九年生,汉族,身高一米六七,体重……”
叶嵘一句句念着完全没有任何震慑力的个人信息,声音淡漠无起伏,吴燕一脸懵逼的听着,完全搞不懂叶嵘为什么要念她的个人资料,难不成叶总要给她介绍男友?
整个办公室,只有方茗心里明白叶嵘的意思,他看着一旁紧皱眉头的温静,小声道,“叶总越是淡定,就代表他越是生气。”
温静默默点头,她也了解那个男人,叶嵘的眼里容不得沙子,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公司存在这么多的蛀虫,他虽然不能把所有的部门经理全都辞退,但是也会拿一个开开刀,震慑一下那群人。
而这个被开刀的人,很有可能就是吴燕……
“大学文化,工作经验丰富,社交能力强,是个难得的员工。”叶嵘抬起头来,一双鹰眸仿佛无底洞般直直的看着吴燕,森冷一笑,“只是你家里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,这是你的负担,也是你贪污的理由,吴燕,我说的对不对?”
“叶总,你……”
吴燕一张脸色瞬间惨白无色,她一脸惊恐的看着叶嵘,颤抖的双腿泄露了她的慌张,她没想到,叶嵘竟然还知道这个。
她是农村出来的,自从来到这个城市,她就再也没回去过,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,她有个爱赌博喝酒的父亲和一个穷到吃不起饭的家,她把那个穷家和那个酒鬼父亲当做自己的耻辱,如果被人知道,大家一定会笑话她的。
一直以来她都很成功,她穿着名牌,用的名牌,住的也是最好的公寓,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家里很富有,甚至有不少高富帅追求她,她的一切都很出色优秀,前提是不出现那个对她死缠烂打的父亲。
只是那怎么可能?那个男人在外面嗜赌成性,每次都输个好几万,别人打他,他就要跑到自己这里躲着,又不工作,还到处惹事。
时间久了,她怕掩盖不住自己有这样一个家庭的事实,她只好不断的给那个男人钱,叫他不要再来找自己。
只是她没想到,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个无底洞,一开始的几千几万根本满不足她的胃口,他要的更多,每次都威胁,她要是不给钱,他就从乡下到她这里住。
她没办法,才一次次的从公司贪污……
温静将吴燕的神色全都尽收眼底,她忍不住皱眉,平时看吴燕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,没想到,她贪污是有自己的苦衷的。
赌徒,那就等于是一个无底洞,吴燕她难道不明白吗?
方茗微微皱眉,吴燕在公司也算是老人了,以他对她的了解,她可不像是那种为了孝顺父亲牺牲自己的人,而且,他们这些公司的员工,也从来没见过吴燕的父亲,在联合吴燕平时的作风,这足以证明吴燕并不是什么以父母为准的人。
办公室内气氛怪异,叶嵘看着吴燕惨白如鬼魅的脸色,冷冷一笑,“方茗,证据确凿,打电话叫警察。”
“不要,叶总不要。”
吴燕一听到警察两个字,猛地回过神来,她跑上前,哭求道,“叶总,我可是公司的老员工,您不能这么对我,而且,而且你说的证据什么的根本就是温静因为嫉妒我故意捏造的,你们不能因为我家里穷,就这么冤枉我。”
温静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时候,吴燕不仅死不承认,还继续嘴硬的说她伪造账目,呵,吴燕这毫无根据的理由,也真是让人无语了。
叶嵘的眼里容不得沙子,他能叫吴燕过来,那一定是事先调查好了这个吴燕的家庭背景,知道她所有的事。
吴燕现在的死不承认对叶嵘来说,只是一条鱼儿的垂死挣扎而已。
“叶总,我为公司鞠躬尽瘁多少年,拉来了多少客户和业绩,您不能因为一些没有影子的事就这样冤枉我,您说的贪污,绝对不是我做的。”
吴燕一脸的信誓旦旦,仿佛她真的被人给冤枉了一般,殊不知,她现在的样子在叶嵘的眼里,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。
叶嵘冷眼旁观吴燕这大哭冤枉的戏码,薄唇轻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,道,“我要是没有证据,会把你叫来?这几年,几百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公司流到了你个人的口袋里,你不用喊冤,也不用演戏,因为太假。我也知道你还不起这几百万,不过没关系,坐牢偿还就可以了,方茗,叫警察来。”
“不要!”
一把拦住方茗,吴燕终于忍不住的瘫坐在地上,眼泪忍不住的掉落,叶总手里要是没有证据,绝对不会叫她过来,她刚才只是想赌一把,可是,还是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