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狸当真喜欢吃这个,你怎的连这个都知晓?”
当凤祁冉简单的披了外袍,步至了白云舒的卧房之外时,便听了内里传来她说话的清脆嗓音。
旋即响起是一抹柔和温软的声音,“郡主有所不知,贱妾先前养过的猫儿,也对这绿豆酥甚是欢喜。”
这嗓音……
凤祁冉狭长的黑眸无声轻扬,旋即于心底默念了那个名字,念如初。
“哇,真的吗,你也养过猫咪?”
当凤祁冉缓步入了房内的时候,便见了这般场景,白云舒正伏在软座上,托着下颌认真的瞧着面前的小狸在吃绿豆酥。
她身畔立这的那名女子,身形微瘦,素衫白净,乌黑发丝仅用木簪固定着,周身透出却是同其他任何女子皆不同的气质。
念如初。
他见她的唇角染着浅笑,眉宇弯弯,如冬日的暖阳般得以温化一切的冰川。
“爹爹?”还是白云舒敏锐的觉察到了凤祁冉的入内,当即从软座上跃下,几步轻快的投入了他的怀中。
念如初旋即转头看去,面上那般的浅笑消失殆尽。
“贱妾,拜见王爷。”她忙跪了下来,向着凤祁冉低低的行礼。
凤祁冉看着她,眼底隐隐的浮现一抹思量。
白云舒勾过了他的胳膊,“爹爹你可来了,我候了你好久呢。”
凤祁冉收回视线,抬手覆上她的发丝,“怎了?”
“自是要一件东西要给爹爹瞧!”白云舒说着便松开了他,将仔细放于窗案上的竹签取了,再返身递给了他,“便是这个!”
“……一枝签吗?”凤祁冉修长的手指将竹签缓缓翻看着,深如万丈深渊的眼底好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。
白云舒笑着踮起脚尖,“这是我于那寻源寺里替爹爹求的,那大师说了,什么祸福相依,什么的道理……”
她偏过头想了想,还是无法还原,便转向了念如初,“你替我说说,那大师是如何解签文的?”
念如初本不愿开口,但被她点了,还是不得不回应。
“大师道此乃上签,意味否极泰来,先凶后吉,若王爷度了眼前的危机并参悟玄机,自会扶摇直上。”
“嗯嗯,便是这般说的。”白云舒点了点头,复看向凤祁冉,“所以爹爹莫要烦心了。”
凤祁冉看着他,眸中的神色隐隐的和缓了些。
他屈了五指将竹签收于掌心,复轻轻的抚了她头顶的发,“好。”
白云舒顺势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,便像是只依赖着主人的小狐狸般,显得和顺乖巧。
凤祁冉的视线,却缓缓的落于了念如初的身上。
念如初真切的感觉到了他的视线。每每皆是这般如重压覆于双肩,她几乎都觉得自己于那眼光之内会四分五裂。
但她仍低低的吐了口气,示意自己镇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