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,叶小鱼躺在床上,摸着自己越发瘪的肚子,自言自语道。
“真是对不住了哈,天天汤汤水水的,甭说吃好了,吃饱都是奢侈,回去一定让那个始作俑者好好给你补补哈。”
瞧着顾尘逍走进来,转过身子趴在床上瞧着他,好似看什么西洋景似的。
“没想到啊,顾少爷这男德修得不错呢,这碗刷得像模像样的,果然是上得朝堂,下得伙房的好儿郎啊!”
顾尘逍冻得白皙的手指通红,像村里老汉那般揣在袖管里,丧丧道。
“有什么办法,谁让我这婆娘是个懒的,只能自己上了呗!”
叶小鱼撅着小嘴,狠狠白了他一眼,笑说。
“我原本要说咱们是兄妹的,是你非要说咱俩是夫妻,那没办法,有个懒妹妹总是要比有个懒婆娘好听的,那样你最多是疼妹妹的好哥哥,眼下只能做个惧内的妻管严了,哈哈哈,你活该!”
顾尘逍掏出冰凉的手反复搓着,“哎,棋差一招啊!没得办法,只能活该喽!”
说着,可怜兮兮地坐在叶小鱼身旁,“给腾个地儿啊,我的懒婆娘,我这妻管严完成使命,也要就寝了!”
叶小鱼瞧着他困倦的样子,昏暗的光线遮住了她眼底那抹没有藏好的心疼,嘴上却道:“还真是个少爷羔子,几个碗就累成这样?”
赵里正寻了半天只找见一条被子,顾尘逍自然地钻进去,在黑暗中摸索着捉住她的手。
“手怎么还这么凉,真是小姐身子啊,不过眼下是连丫鬟命都没了,幸好有我这个暖被的。”
之前在山洞里,因着顾尘逍的伤没有好,二人虽总是靠在一起睡,但顾尘逍大多时候像个木头般直直躺在那。
今儿,顾尘逍却放肆了很多,大抵是觉得伤口好利索了,刚躺下,就一个翻身将叶小鱼压在了身下。
叶小鱼小声威胁着他,“别乱动,去你那边!”
顾尘逍听她这样说,非但没挪到一边去,反倒修长的手臂将她抱的更紧,整条腿都罩在了她身上。
“别吵,睡觉!”
叶小鱼不敢太用力去推开他,一则怕吵到隔壁的赵里正,二则怕不小心碰到顾尘逍的伤口,只得娇滴滴地用手戳他。
“乖,去那边!”
软糯甜嫩的声音落在暧昧的夜色中,更具诱
惑味道。
顾尘逍低沉的声音中染了一分莫名的粗
重,“别乱动,我有反应的。”
叶小鱼似乎也触到了某处,一只小鹿在心中“砰砰”地剧烈乱跳起来,她猛摇着头,逼着自己放弃那些闪现在脑海中的黄色碎片,转移话题道。
“哎,你说那张姓商人为什么要收这么多仿制的南宫陶器?只为了获利?”
顾尘逍摸着叶小鱼的手,还是凉的很,“商人嘛!不是为了获利,还能为了什么?你就别替南宫遥操这闲心了,你心里为别的男人操持,我可是会吃醋的。”
顾尘逍嘴上说着吃醋,心里倒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,毕竟南宫遥脑子里只有制陶,根本不是他的竞争对手。
叶小鱼想想也是,便没再多问,不过又忽地想起什么奇道:“你瞧着赵里正眼熟嘛?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,可就是想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