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山和康邵奇急切的等着叶小鱼口中的好主意,叶小鱼却不着急地拿起旁边砖头上放的一壶茶,沏了一杯,慢悠悠啜了一口,才不疾不徐道。
“我这女子学堂还要建个个把月,后面还要请夫子,招学生,二位大人能否保证整个过程的安全?不再出现诸如此类的恶劣事件?”
叶小鱼目光向周遭一群混混扫了一眼,意有所指道。
苏景山和康邵奇面面相觑后,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,“能、能吧!”
“能?还是不能?不能,千万别勉强!”叶小鱼睨着二人。
二人点头如磕头般,“能能能!”
叶小鱼拉平唇线的嘴角冷冷道,“那就立下军令状吧!”
“这,这营造工地也没有笔墨纸砚不是?回头,回头定给您补上!”二人有些打退堂鼓。
叶小鱼向唐寡
妇递了个眼神,她立马取来笔墨纸砚。
叶小鱼双手抱胸,冷冷道,“立吧!二位大人!”
苏景山和康邵奇只觉背脊发凉,这会儿他们才意识到被叶小鱼设计了,可是除了立下这军令状也没别的办法了,丧丧地痛苦挥毫。
二人立好军令状要走时,叶小鱼扬着下巴,点了点那堆残兵败将,“不带他们去治伤吗?三日后给我送来守着就行。”
康邵奇立马招呼旁边的衙役,过来帮忙。
叶小鱼瞧着一堆穿官服的官差搀扶着一群小混混,七扭八晃地走了。
那画面还真是好看,令人浮想联翩啊!
叶小鱼目送他们走后,站到一个高台上,大声道:
“各位师傅辛苦了,这是一点银两给大家看病治伤用吧,今儿先回去休息,两日后再来开工。”
各位师傅纷纷拱手谢恩,从唐寡
妇那领到银子走了。
叶小鱼搀着唐寡
妇也要离开工地的时候,来了一个着灰色长袍的女子。
“请问,是叶小姐吗?”
声音轻柔,似一阵微风,轻轻抚过人心。
叶小鱼抬头看向来人,细细打量着她,来人四十多岁,长相清雅,不施粉黛,自有一股清高冷傲的气质。
“您是?”
“鄙人姓端,字木怜,听闻叶小姐兴办女子学堂之事,深受感动,特来尽绵薄之力。”
端木怜谦谦有礼,谈吐不凡。
叶小鱼脸上的表情冻结在了那一瞬间,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心弦,“你,您就是端先生?二十年前名动京城的那个大才女端木怜?”
端木怜淡淡一笑,“叶小姐您过奖了,您的才情本事我早有耳闻,在您这六艺比试的头名面前,怎敢称名动京城的大才女,不过年轻时多愁善感的一点矫情抒发而已。”
叶小鱼摇头,“您才过谦了,当年您以一本诗卷震惊朝野时,我还是个小屁孩……您刚才是说想来帮我们办女子学堂吗?是真的吗?”
“嗯,你们来之前我就收到京城好友的信,听说了皇上要推行女子科举,办女子学堂之事,却并不敢信,直到您到了玉县地界儿,我依旧未抱什么希望,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几百年了,要想让女子读书太难了!没成想,你竟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