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鱼笑笑,“道理是讲不通的,只能揍通!”
拳头绝对比说话好使。
她慵懒的翻个身,打了个哈欠道:
“站在男子的角度,推行女子科举、修建女子学堂,确实某种程度上损害了男子的利益,他们也是社会进步的受害者啊!”
小珠疑惑不解地嘟囔着,“社会进步?受害者?怎么听不懂?难道真如他们所说,女子走出去读了书,有了本事,就会换相公?”
叶小鱼点头,“会啊!要不男人们一个个红了眼,都害怕头发绿了,媳妇跑了。”
小珠更加疑惑,“是不是女子长了见识,男子就……”
叶小鱼恹恹道:“对呀,女人什么都不懂的时候,就会觉得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,像被下了蛊一样,等到见的多了,懂得多了,男人自然就没那么容易掌控了……困了,困了,睡会,等到了驿站你叫我!”
她忽地想到什么,灵动的眸子突然多了分冷意。
狗和鹅身上的药,不像是这些农夫村妇会有的。
叶小鱼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,一睁眼就到了驿站,小珠向瘦得跟麻杆似的驿丞递交了官方文书,俩人便随着刘驿丞进了驿站。
“叶小姐,实在不凑巧,我们驿站是个小站,条件不好,唯一的一间上房正在修葺,只能委屈二位住这两间西厢房了,叶小姐住的这间还稍微大些。你们都是京中贵人,对不住,实在对不住啊!”
叶小鱼瞧着毕恭毕敬的驿丞,借着他如手中光亮如豆的油灯,目光扫了眼这间西厢房。
仅有一个木板床,床上放着一套陈旧的被褥,叶小鱼伸手一摸,湿哒哒的,只觉得稍微用力,就能拧出水来。
旁边放着一个桌案,案面上瞧着含混一片,不知是油渍,还是上面的漆都掉了。
一个椅子,三个腿倒靠在桌案前。
简陋得一塌糊涂!
确实是挺对不住人的。
叶小鱼笑笑,“无妨,入乡随俗,我们是来做事的,也不是来享受的。”
小珠伸手摸了下桌案,倒是干净的,不悦地瞥了眼驿丞,这比他们府上的马住得都不如。
刘驿丞堆着讪讪的笑,“我们这条件是差点,不过还是很干净的,知道咱们要来,我着人提前打扫干净的,很干净的。”
叶小鱼唇角含了抹温和的笑,“挺好的,谢谢驿丞大人了,您忙您的,我们收拾一下,也就早早休息了。”
“哎,好好好!”
说着,刘驿丞躬身退了出来。
小珠嘟着嘴,一屁股坐到床上。
“小姐,这怎么住人嘛!椅子是瘸腿的,桌子上那脏乎乎一片是什么啊,还有这床,这床垫,这被子,这……什么跟什么啊!”
叶小鱼叹了口气,心道:是啊!这床垫确实薄了些,这被子也、也太湿了,她虽然也不算是个讲究人,可这贴身盖的东西,怎么用的了!
她和小珠大眼瞪小眼,脸上愁地乌云密布。
“明日,明日去街市上买些新被褥吧!今儿就先凑合一宿吧!”叶小鱼笑说。
叶小鱼撅着小嘴,“哦,小姐,我怎么都行,可你,你这千金之躯怎么睡得了这。你说,那驿丞是不是故意为难咱们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