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涵语颇有些委屈的鼓起双腮。
“因为他和刚才的小四不一样,镇子上就数他最八卦,所以涵语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。”
阎司炔用筷子轻敲了下她脑袋,“不可在背后议人长短。”
阎涵语吐吐舌头,“知道了,涵语都听二哥哥的。”
然后阎涵语用余光悄悄打量阎司炔,在确定他没有真的生气后,阎涵语转移了话题。
“二哥哥你下月生辰,听乔伯说,祖父要大办一场呢。”
闻言,阎司炔未有接话。
“二哥哥不高兴吗?”阎涵语问。
“生辰而已,有什么可高兴的。”阎司炔道,声色平平。
阎涵语便凑近他一点,“那贺礼呢?二哥哥最想要什么贺礼?”
不及阎司炔回答,阎涵语接着说道,“涵语亲手画一幅夜游湖景图,送给你好不好?”
她很了解阎司炔,金银财宝向来入不了他法眼,唯独画作,如若用色、布局、意境俱佳,阎司炔便会让人挂在书房,得空的时候欣赏一下。
不承想阎司炔似是走神般,目光突然变得飘忽。
“二哥哥?”阎涵语不禁疑惑。
“夜里游湖是么……”阎司炔动唇,由于声音太轻,阎涵语并未听清。
“二哥哥你说什么?”阎涵语追问。
阎司炔却是笑笑,“没什么,你喜欢画什么便画罢。”
“……。”阎涵语盯着他看,总觉得二哥哥今日哪里不太对劲。
冰魑族,王宫
“王尊,白昼传来消息。”缪先生呈上一纸书信。
刹梵莲接过,面色逐渐转凉。
“贺楼翊……”刹梵莲低喃。
随后他摇了摇头,手中书信随之冻结成冰。
“胆大包天,连本尊的人都敢觊觎。”
听到这,缪先生躬身发问,“可要让白昼除去贺楼翊?”
“不必了。”刹梵莲继而道,“另外去通知白昼,以后有关贺楼翊的事不用再报。”
一只蝼蚁罢了,刹梵莲相信千痕还不至于会受其影响。
然而缪先生刚要抬步,刹梵莲再次出声,“阎家那边呢,最近可有什么动向?”
仍旧躬着身子,缪先生道,“只听说下月初阎家要摆一场宴席,经微臣查探,很可能是为阎司炔庆生。”
刹梵莲微微蹙眉。
大约能估摸出王尊的心思,于是缪先生接着道,“她进入阎家已有一段时日,却从不知主动联络王尊,一切相关消息还是靠微臣和冰奴打探,所以王尊,需不需要微臣再去趟人族,告诫她一番。”
缪先生口中的‘她’是指千痕。
刹梵莲却是摆手,“再给她一次机会,若还是没有自觉,到时让白昼出面,左右不过是枚棋子,次次都由你去,实是抬举了她。”
缪先生应是,只不过心底有了别样想法。
王尊的语气似乎有些刻意啊?
究竟是说给他听,还是说给王尊自己听的?
缪先生不解,总之他觉得很奇怪。
这一日,待到缪先生退下,刹梵莲雾眸微狭,“冰奴都给你送去了,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