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沉闷,直至过了许久,阎涵语才极淡的吐出一句,“这是我给二哥哥新做的衣裳,你拿去洗洗。”
提到衣服,千痕始终淡漠的面色终是有了些微变化。
她冷冷盯着阎涵语,“抱歉,我只听阎司炔一人吩咐。”
“可这是二哥哥要穿的,你不洗,难道让它放在一边?”
阎涵语说完,同样盯着千痕,目光中带有身为主子的威压。
千痕眉梢轻挑,她缓缓取出一枚令符,是朵儿上回给她的大丫鬟令符,可用于调遣府内所有丫鬟。
“看见了么?就算真的要洗,也轮不到我。”
阎涵语一愣,这枚令符她怎么会不认得,因此她再次银牙暗咬,“你……哪来的?”
岂料,千痕不语。
阎涵语十指微微握拳,“看来公主真是好本事,无论做什么,都能得心应手。”
“呵呵。”千痕笑,不达眼底,“过誉。”
阎涵语连连输仗,她深吸口气,才堪堪忍住没有暴露不甘的情绪。
“那你去把衣裳收好,这点事总能劳驾你了吧。”
“抱歉,你还是找别的丫鬟做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阎涵语胸闷至极,奈何找不到说辞反驳千痕。
她紧紧握着衣服,“好,那我等二哥哥回来,当着他的面,亲自帮他收好。”
然后她抬步,直接进入阎司炔的房间。
千痕也不阻挠。
因为她知道,这才是阎涵语今日的真正目的。
她是来见阎司炔的,会讽刺千痕,和千痕口舌,纯粹是顺便。
如果千痕硬拦着不让她进去,她到时候一定会搬出阎茂宗或是其他能压千痕一筹的人物,千痕只会自讨没趣。
之后等到傍晚,阎司炔回到翰澜院。
他进房,未有看见千痕,而是阎涵语端坐在内。
阎司炔下意识蹙眉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他问,语气淡淡。
阎涵语则是微笑着起身,她走近阎司炔,“二哥哥,涵语是特地来给您送衣服的。”
说完,她将手中的衣袍摊开,放在阎司炔胸前比了比。
“很合身呢~。”
阎司炔却是拂开她的手,“你也大了,到了该嫁人的年纪,以后就是和兄长,也要保持距离,明白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