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司炔浅浅“恩”了一声,也没说关心她的话。
千痕便打算解释昨天的事情,“其实昨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卫翼便提着食盒进门,后头还随了好些小厮,且人人手中都有食盒。
千痕看着他们将食盒内一叠叠精美的菜肴整齐摆放到桌上,说实话很是惊讶。
“爷,这是您要的酒。”
卫翼放下最后一个酒坛,他躬身退出。
并且带上房门。
千痕看看阎司炔,又看看一桌子佳肴,“这是?”
“恩。”阎司炔温柔的笑笑,“我回来后做的,都是你之前说过喜欢吃的。有玉笋、鱼,还有……”
阎司炔淡淡说着,好似他下厨,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千痕却是愈发吃惊,她想起早上没有动过的被褥,于是问,“所以你昨晚没睡,是……去郊外挖笋了?”
阎司炔仍是笑,“真聪明。”
他摸了下千痕的小脸,“快吃吧,知道你晚上没吃,肚子一定饿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千痕有无数的话语卡在喉间,却是不知该先说哪句。
最后,她轻声出口,“对不起。”
阎司炔正在斟酒,闻言,他颇为不解的看向千痕,“怎么了?”
千痕只觉鼻子酸酸的,她垂下眸,“我昨天对你发脾气,之后还和阎涵语说了那种话,其实是因为……”
“傻姑娘,我知道。”阎司炔打断她,是不想再看她自责,不然他心里会难过。
“你知道你还……”千痕想说,你知道你还不理我,可话到嘴边,她自己也不知怎得,竟是变成了幽幽的呢喃。
好似猫儿叫,有矜贵的骄傲,又有绵软的低嗔。
阎司炔明明还没喝酒,可他却是觉得有些醉了。
千痕小脸一红,她赶忙拿起筷子,不管不顾的夹了菜就往嘴里塞。
不慎呛到,她又赶忙拿起杯子,喝了起来。
这才想起杯子里倒的是酒,但她已经喝了一大口,只能堪堪咽下。
也是因此,她的小脸更红了。
阎司炔滚了滚喉结,某种情绪在胸腔迅速发酵。
于是他伸出大掌,轻轻一提,千痕整个人瞬间被带到了他腿上。
千痕尴尬极了,“不是吃饭吗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阎司炔唇瓣划过她脸颊,低柔道,“我抱着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