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阎司炔迟迟不曾出现,卫羽也不回来复命,素心公主便一再让如柳出去找人,可如柳一个初来乍到的宫女,阎府别院又偌大,任凭她到转悠,到处询问别院下人,仍是找不见阎司炔。
素心公主就拿她出气,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如这个小宫女上。
“你看看外头天都黑了!”素心公主再次呵斥,“要不是你蠢,找不到司炔哥哥,他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来看我!”
说到这,素心公主狠踹了一脚被褥,“还有那个叫卫羽的贱奴,从前就爱和本公主作对,这会指不定在哪等着看本公主笑话!”
素心公主越想越气,她再次瞪向如柳,“没用的东西,还敢杵在这碍眼!快滚出去跪着!除非司炔哥哥过来,否则你别想起身!”
如柳一听,眼前不禁发黑。
冬夜寒冷,她若真跪到冰冷石道上,这双膝盖怕是保不住了呀!
“奴婢知错,公主!求您饶了奴婢这回吧!”如柳边说边大力磕头。
说来也巧,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竟是传来了阎司炔的声音。
“不合礼制?”阎司炔似带调侃,“那一会差人送句话过去。”
“就说,吹皱一池春水。”
闻言,卫翼和卫羽纷纷面露疑惑。
倒是屋内的素心公主听清,她所有怒火尽消,转而‘噗嗤’一声笑了出来。
与此同时阎司炔推门入内,他扫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如柳,没有多问。
“司炔哥哥~,你真聪明!”素心公主不顾胸口的伤,她赤脚下床直奔向阎司炔。
“吹皱一池春水,想必那人听后定会气到吐血。”
论文才,素心公主还是有一定底子的。
阎司炔微微点头,于桌旁坐下。
卫翼和卫羽还是不明白,卫翼忍不住问道,“能否请公主做解?”
从不放过任何在阎司炔面前表现的机会,素心公主踱起步子,故作一副高深状。
“曾有文人作诗,以‘皱’字喻春水涟漪,堪称精妙绝伦,一时间受到无数人赞扬。此事被当时君王知道,那君王自诩大才无双,无人能比,因此他生出不悦,还招来那文人,问道,‘春水如何,干卿底事?’。”
素心公主说完,她连忙看向阎司炔,“司炔哥哥我说的对不对?”模样像极了讨要称赞的天真少女。
阎司炔唇噙浅笑,“不错。”
见此,卫羽别过头,他才不需要这劳什子公主解释!
卫翼则是沉吟一番,总算明白了阎司炔的用意。
但要用这样的诗去讽刺宗族长老,让他少管爷的闲事,真的可以吗……?
卫翼滚了滚喉结,不管了,反正真要干嘴仗的话,爷从没输过,只是大多数情况爷不稀罕罢了。
“司炔哥哥~。”素心公主不满地指向卫羽,“这个人老欺负我,你赶他走好不好?”
“你!”卫羽今日已经一再忍让,更甚者真的按照素心公主的意思去找阎司炔,而且因阎司炔在谈正事,卫羽在外足足等到了天黑。
“不得无礼。”阎司炔开口,是指卫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