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?”卫翼举起粗重铁链,朝老板身上重重挥下。
老板只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,痛得他倒吸口冷气。
“是,是,是一个女的,女的……”老板有气无力的说着,“她,她说替小的送花,还,还给了小的不少,不少银两。”
“继续。”卫翼态度冰冷。
“没,没了,其余的她什么也没,也没说。”
老板话落,卫翼又是一链子挥去。
“啊!”老板几欲昏厥,他惨叫一声,顾不得疼痛,老板再次开口,“对,对了,那个装银两的袋子还在我店里,你,你们可以去找。余下的我,我真的不知道了啊。”
卫翼冷笑,同时抬起铁链,“姓名样貌?别告诉我你一样不知!”
“真的,真的不知道,她戴着帽子,我看不清,连名字,她也没说。”老板害怕极了,他眼泪开始外冒,“小的没有骗您,是真的,真的不知道!大爷求求您,饶了小的吧!”
见此,一直旁观的卫羽不禁轻嗤,“切,这点程度就受不了,要是送去宗门,还不得吓得尿裤子。”
然后他看向卫翼,“那劳什子公主怎么样了?宫里有消息吗?”
卫翼耸耸肩,“谁知道。不过她护爷有功,往后爷对素心公主,可能会另眼相看了吧。”
闻言,卫羽狠皱了下眉,“都怪我一时疏忽!让那车夫有机可乘,不然凭她,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护爷!”
对素心公主,卫羽仍是厌恶。
卫翼叹了口气,遂继续逼供花坊老板。
岂料一枚飞刀倏然从外射入,正中老板胸口,老板大睁着眼,当场断气。
“什么人?!”卫翼和卫羽追出去,却是半个人影都没瞧见。
王宫
素心公主躺在床上,一会蒙头,一会娇笑,总之她雀跃的心情溢于言表。
司炔哥哥,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~!你以后是不是会好好对我呢?
素心公主脑中来来回回都是这个念头。
“哎,好想早点见到司炔哥哥哦。”素心公主从床上坐起。
不觉间背后吹来一阵凉风,素心公主转过身,然而什么都未看清,就被一枚飞刀刺中左胸。
由于睡觉,素心公主没穿护心软甲,其结果不言而喻。
……
月黑风高隆冬夜,某无人密林深处,半枯了的枝丫左右浮摆,擦出翛翛声响。
“王尊,事情已办妥。”缪先生躬身道。
刹梵莲听后微微颔首。
之后缪先生递上一个物件,“这是留在花坊的钱袋,另外按您吩咐,冰奴在暗杀花坊老板后潜入宫中查探,发现那素心公主并未受伤,因此冰奴擅作主张,出手重伤了她,请王尊降罪。”
刹梵莲扫了眼钱袋,“不必给本尊了,还有冰奴做的很好,毋须领罚,至于该怎么赏,你看着办。”
话落,刹梵莲抬步。
“王尊……”缪先生欲言又止。他实在不能理解,为了替一枚棋子善后,王尊居然动用到冰奴。
约摸半个时辰前,刹梵莲找来缪先生,命他通知潜伏在人族王城的冰奴,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查清楚今日千痕的一切动向。
起初缪先生一头雾水,但在听到冰奴向刹梵莲回禀后,他明白了一切。
却是怎么也没想到,刹梵莲会冒着暴露冰奴身份的危险,命他潜进阎府别院和王宫。
要知道培养一个冰奴,需耗费的时间和心力,可是一般死侍的数倍之多啊!
刹梵莲脚步稍顿,月华透过树枝在他脸上落下一抹光影。
“既为棋子,那就是本尊的人,除非哪一日她再无可用价值,否则她的生死,都只能由本尊来定。如此你可明白了?”是这一晚刹梵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