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没有了。”
“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你!”阎司盛一点自持不复,他眼底腾起阴鸷,“别忘了我是你兄长!”
“倒是真忘了。”
阎司盛狭眸,他双手微一握拳,很快又松开。
“也是,就你这种目无尊卑,从小没有母亲教导的粗鄙之人,忘记才是正常。”
不及阎司炔开口,阎司盛又道,“对了,我还忘了一件事。小时候连父亲都不待见你吧?我记得父亲给我和涵语买来糖人,独独没有你的份,你看着我们手中的糖人,那赤裸裸羡慕的眼神,还真是教人回味。”
阎司盛字字诛心,岂料阎司炔半点不怒。
他勾唇,“原来你不知道,父亲给你们买的是糖人,给我的是十个糖人也换不来的兵法古籍。”
是的,阎庆明对阎司炔,和阎茂宗对阎司炔,都是表面看似严苛,实则是希望他将来能担起大任。
不止因为阎司炔天资聪颖过人,还因为阎庆明很早以前就对纳兰德雅,心生爱慕。
所以才会在成婚之前,被假冒纳兰德雅的纳兰情芷,轻易用药给勾去了房间。
可惜悔之晚矣,纳兰德雅死后,纳兰情芷旋即将自己偷偷诞下的阎庆明的孩子,送来了阎家。
言归正传,此刻阎司盛听完阎司炔所说,他愣在原地。
“你胡说!”
阎司炔不以为意的笑笑,他捏住阎司盛双颊,“我是不是胡说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现在落到了我手里,连同你的母亲和你的孩子,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。”
阎司炔从不拿孩子说事,但今天他非但说了,还用来威胁阎司盛。
实在是被迫忆起过往后,他心底深处的伤,再次流血的缘故。
“你!!”阎司盛怒极。
奈何阎司炔已经松开他,并且万分悠缓的抬步离开。
……
待到晚上,阎司炔回到翰澜院,千痕已经摆好饭,在房内等他。
阎司炔进门,他看到千痕,覆了冰霜的面色,逐渐融化。
“怎么不先吃?”他问。
“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丫鬟?主人都没回来,我怎么可以先动筷?”千痕答,有些调侃。
她话落,被阎司炔搂紧怀里,“傻瓜,那不过是对外人言的,在我院里,你就是女主子。”
他的声音低柔,千痕闻言,一颗心瞬时变暖。
所以她回抱住阎司炔腰际,轻轻的“恩”了一声。
第一次被千痕抱,阎司炔脊背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。
他吻上千痕头顶,任由情感在胸腔疯狂滋长。
两人缱绻了好一会,直到门口处传来某人尴尬的轻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