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司炔第二声落下,千痕倏地看向他,“是,我的确想他。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,在我需要人帮忙的时候,都是他陪在我旁边,现在他去了,我难道不该悼念他一下吗?!”
阎司炔不语,但从他的眼神来看,应当是有了不悦。
二人默了一会,阎司炔端起汤碗,“我去替你热一下。”
待到他回来的时候,千痕正准备外出。
很明显,她根本没有要喝的意思。
“坐下。”阎司炔出声,不似方才,此刻的他带了些命令的口吻。
千痕没有理会。
阎司炔也不再多言,他直接拉过千痕,将她按到凳子上。
然后舀了一勺汤,递到她嘴边。
千痕冷冷看着他,没有张嘴。
“不喝?”阎司炔开口,“是在逼我换种方式喂你?”
赤裸裸的威胁。
千痕咬了咬牙,“你放下,我自己会喝。”
这回阎司炔没有执意,他将汤碗放到桌上。
千痕看了一眼,遂不情不愿的端起。
却是在喝过一口后,她心底暗暗惊讶。
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手艺很不错,和酒楼里专业的厨子相较,也毫不逊色。
但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?
他出生在豪门望族,即便生母早亡,父亲又娶了别的女人为妻,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亲自下厨的地步吧。
之后千痕又想起他曾在醉心湖畔,亲手处理过活鱼,从他当时的熟稔的手法来看,肯定不是第一次。
千痕愈发纳闷。
直到汤碗见底,千痕竟是觉得意犹未尽。
抬眸,发现阎司炔正看着他,眸底已是一片温和。
千痕忙别开眼,“吃完了,我现在可以走了吧?”
岂料话音方落,夏雪落就送来饭菜。
而且是来来回回,跑了好几趟,才将所有饭菜摆齐。
之后夏雪落放下两幅碗筷,她才退了出去。
见此,千痕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“吃吧,至于那笔买卖,我已让人去知会过了,明日再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