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痕扯了扯嘴角,“我没有意中人。”
秦五娘哪里会信,“你的心思早都写在脸上了,还想骗五娘不成?”
这么……明显吗?
千痕愈发低落。
因为如果连秦五娘都能看出来的话,阎司炔就更不在话下了。
但他对她,从没有真正表示过什么。
而且只要他想,她就没资格拒绝。她必须顺着他的意思,跟着他步伐。
否则他就会用一句最刺人的话,让她难堪不已。
这种感觉,就好像是牵丝木偶,他动一下,她动一下,不许反抗,更不带感情。
这一日,千痕告别秦五娘,她看看天色,已是黄昏入暮。
残阳几缕,有气无力的铺洒在人丁稀少的大街上,千痕形单影只,显得孤寂而凄凉。
她走地很慢,不知是该回去白桦城,还是去客栈。
直至头顶落下一片阴影。
她心头不受控的一紧。
可当她抬头看清来人,她不止皱眉,还后退半步。
“你怎么还在人族。”千痕问,声色冷然。
刹梵莲手负在身后,他淡淡回道,“本尊不可以在么?还是说你期待着什么人,没想到见到得是本尊,你很失望?”
刹梵莲一袭白衣胜雪,从外表看完全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,儒雅俊逸。
可千痕对他再了解不过,因此千痕笑笑,破冷,“我不期待什么人,但见到你的确失望。”
刹梵莲雾眸微眯,内含危险的光芒。
“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。”
知道刹梵莲要开始操控生死镯,但千痕半点不惧,她直视刹梵莲,眼神中有不屈的桀骜。
见此,刹梵莲眸底危光逐渐褪去。
“他就那么好?好到你愿意为他,宁可饱受生死镯折磨,也不肯来找本尊?”
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千痕下意识别开眼。
“抱歉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刹梵莲薄唇掀起凉薄,“他的血不是对生死镯无效么?”
闻言,千痕瞳孔骤然紧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