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他的尸体呢,为何会不见。”
缪先生纯属明知故问。
千痕笑,有些讽刺,“怎么,白昼没告诉你?”
“我是在问你。”
“抱歉,过去的事我不想多谈。”
在缪先生逼人的态度下,千痕也不示弱。
直至缪先生拿起桌上茶杯,当着千痕的面,他用内息将茶杯化成粉末。
“如果有一天,让我发现你存有异心,这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威胁完千痕,缪先生抬步离开。
对此,千痕不免意外。
她一直以为缪先生是刹梵莲的军师,不会武,没想到非但会,而且内力好像还不弱。
可他特地把她叫出来,什么事都没有,纯粹威胁她一下,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?
要是他真的对她不满,认为她在阎司炔这件事上存有异心,那在白昼得手后,缪先生早就可以来找她了,为何偏要等到现在?
还是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?
千痕满头雾水。
她想了想,决定给刹梵莲去封书信,问问情况。
以免无形中多了个敌人,还是个连容貌她都未曾可知的人。
千痕暗自思忖,不承想本该离开的白昼,敲门入内。
“有体力么,能学轻功?”白昼问。
千痕思绪收回,她点头。
只不过在那之前,她先和云溪楼老板,也就是老三借了笔墨,修了一封书信交给白昼,让他下次给刹梵莲去信时,一并带去。
此时的千痕并不知,这一趟的书信,会是她给刹梵莲的最后一封。
当日晚,一辆马车急急驶入人族边境某座小城镇。
‘咴-!’驾车之人勒停马匹,骏马前蹄高扬,发出长啸。
“门主,根据骆日描述,应当就是这里了。”
穆青说完,阎司炔白着张脸下车。
穆青想要扶他,被阎司炔制止,“不用。”
由于夜色已深,街道空荡荡的,唯一家客栈还亮着灯。
“门主,不如我们先去客栈休息一晚吧?”
不是穆青有多劳累,而是她实在担心阎司炔的身子。
阎司炔未有理会,径直抬步向前。
见劝说不动他,穆青只好跟上。
城镇不大,两人走了一会,很快便发现一间医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