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老发满脸怨气,千痕也就能猜到当时场面有多惨烈。
“窦南黎便是窦祁尧兄长了,以前常来你这赌钱。”
“哦~。”艾老发拖长尾音,“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了。”
“不过你问他做什么?”艾老发很是奇怪,“要知道他可是个欠钱不还的狗东西。”
艾老发的嗓门很大,因此不远处一赶羊人听见,他插了句嘴。
“是啊是啊,上个月老板你不在,他又来赌过啦,还输了不少。”
闻言,不及千痕开口,白昼便先一步把赶羊人领了过来。
“他输了多少?”白昼问。
赶羊人“呵”了一声,“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,这个数。”
他用手比了个五。
“五千金?”
赶羊人摇头,“远不止。”
千痕和白昼对视,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讶异。
赶羊人也不再卖关子,“告诉你们吧,五十万金!”
什么?
虽然已有心里准备,但千痕还是怔了下。
“怎么会这么多?你们这儿赌注很大?”
赶羊人摇头,“是他疯了,明明手气很背,明明一把都没赢过,但他仍是挑最大的下注,最后还找我们借,要知道我们的规矩。”
说到这赶羊人停下,他看看白昼,“喏,他应该清楚。总之就相当于滚雪球呗。”
“不过也得他输的够多,才能累积到五十万金。”赶羊人复又添上一句。
明显的疑点,千痕记下。
之后千痕简单道谢,便和白昼一起离开。
“窦南黎不对。”
刚踏出暗楼,白昼旋即开口。
这点千痕自然知道,因此没有作声。
“他不是在赌钱。”
白昼第二句话落,千痕不禁疑惑地朝他看去,“什么意思?”
从没涉及过赌场,千痕不懂其中门道。
岂料,白昼再次说出的话,让千痕狠吃一惊。
“他是在,赌命。”
“赌命??”
“恩。”
接着白昼给出解释。
“道上有种说法,一个人知道自己快要遭遇不测,可以去赌场放手一搏,若赢则有活路,若输则必死无疑,若是大输,那便意味着他会死得极其痛苦。”
千痕略一思忖,“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