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楼慧莹连忙起身,“奴不知是夫人驾临,还望夫人恕奴失礼!”
岂料小腹传来刺痛,贺楼慧莹倒吸口冷气,重新跌回床榻。
阎涵语便起身走到床边,“躺着吧,我母亲坐一会子就走。”
她替贺楼慧莹掖了掖被角,“母亲来,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。”
贺楼慧莹受宠若惊,她定定看着纳兰氏,“夫人请讲,奴必当洗耳恭听。”
纳兰氏不语,也不看人,她开口,“你出去。”
纳兰氏的声音很轻,很细,听不出威严或情绪。
惠儿知道夫人这是在说她,于是福了福身,赶忙退到外头候着。
……
这一日会客厅一直闹到了晚上,众宾客才陆续散去。
而伤心欲绝的素心公主则是早早就被王上和王后带走。
千痕回到蘭香院,已是半夜。
“公主。”夏雪落和两个小丫鬟迎了上来。
朵儿欲要替千痕更衣,霜儿亦是端着一盅深汤,打算给千痕解酒。
千痕摆摆手,“不用忙了,我没喝酒,还有衣服也不用换了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夏雪落眨眨眼。
这么晚了,公主怎得还要外出?
却是不敢多问,只在千痕走后,夏雪落吩咐朵儿和霜儿,不要让外人知道公主深夜外出一事。
云溪楼,角落雅间
千痕每次找白昼,都是来的这家酒楼。
只不过从前都是白天,晚上找他还是头一回。
“主上有何吩咐。”白昼单膝跪地。
“让你查的事如何了?”千痕问。
白昼垂首,“还在进展中。”
“……。”千痕眯了眯眼,“这么久了,还没结果?”
白昼不语。
虽然跪着,虽然称呼千痕为主上,但他的态度显然不恭。
千痕原也不在意,毕竟不是她亲手培养。
可今日千痕不知怎得,却是一拍桌案,“刹梵莲养你们,就是为了让你们一事无成的吗!”
闻言,白昼蓦地抬头,他直勾勾看向千痕,净白的脸上隐有沉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