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痕不知该怎么回答,一时间变得语塞起来。
“此话当真?”白昼又问。
就在千痕为难之际,她忽然想到什么,“恩,可以这么说。”
是因为到现在她都无法确定谁才是她真正的仇人,所以想要报仇,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,待到日子久了,以白昼年少易变的性情,必是早已变了初衷。
所以与其和他争论不休,不如让时间解决一切。
就这样,千痕并未把白昼的感情当回事,认为他不过是年少轻狂一时冲动罢了。
当晚
白昼执意不让千痕跟着,独自一人去了王城
他学了三声猫叫,不一会左丝丝打开大门。
“大哥哥。”左丝丝一脸欣喜。
白昼朝她快速点头,“走,进去再说。”
随后大门缓缓关上。
发出不轻不重的一记声响,关住了左家,也关住了里面的人。
千痕等到半夜,也不见白昼和莺十回来。
她心底腾起不安,在房内来回踱步。
突然间,熟悉的剧痛传来。
千痕一个不稳,她扶住墙,才堪堪没有倒地。
如此折磨,一直到晨曦熹微,她蜷坐在角落,额头、发丝、衣裙,皆被汗水浸湿。
她颤抖着唇站起。
和大多数的清晨一样,她去换洗。
然后,迎着不属于她的阳光,千痕去了趟王城。
冰魑族,王宫
“王尊,有冰奴传来消息,称阎司盛在招纳各方有才之士。”
缪先生躬身启禀。
刹梵莲雾眸微眯,“此人近来似是愈发不对劲了。”
“是的,微臣也是一样看法。”
缪先生递上一封书信,“王尊您看,这是冰奴截到的,他写给太傅贾珍的一封密函。”
刹梵莲接过,他快速过目。
“琅琊上贤?呵呵,真是有趣。”
缪先生跟着笑笑,“确实,阎司盛想要通过贾珍,接触到琅琊上贤,是绝无可能的。但也可以看出,他现在已是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“恩。”刹梵莲沉吟,“看来往后需防着点此人了。”
只是有一点刹梵莲想不明白,阎司盛是于一年前受到的奇耻大辱,他当时不变,为何后来才突然有了转变?
而且还有些剑走偏锋的感觉。
“让人盯着他点,如果可以最好查查近来在阎家,是否有发生过变故。”
“是。”
缪先生领命退下。
然而走出不久,缪先生又折回。
“王尊,微臣忘了还有一件事,要禀报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