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昼面无表情的扫了玄贞一眼,遂继续前行。
“切~无聊。”玄贞滋事未果,吐了句怨话。
接着他走近千痕。
岂料千痕像没看见他似的,绕过他就走。
“啊喂!”玄贞再忍不住,“我说丫头,别是叔戴了面具,你就认不得了吧?”
千痕仍是不予理会。
不得已,玄贞只好用手挡住千痕。
“丫头,你知不知道叔的心其实很脆弱,经不起你三番五次的摧残,否则叔可是会伤心的。”
千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,“那就伤心吧,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什么?”玄贞郁闷不已,“丫头你……”
不及说完,他就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凌厉的杀气。
玄贞回头,对上白昼冰冷的眸子。
“干嘛?”玄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,他当下摆出架势,“见不得我和丫头热络啊?那就来啊,干一架,正好我闲得慌。”
白昼眯眼,他抬手,下一刻被千痕制止。
“走,不用理这个人,浪费时间。”
仅仅一句,白昼旋即收手。
他护在千痕身后,二人离开。
春色满园二楼,妩姬在窗后瞧见这一幕,她“啧啧”了半天。
“还说对她没兴趣?这不连那老瞎子都看出来了,啧啧啧~。”
的确,玄贞目送二人离开,他面色逐渐转沉。
而且不止是因为白昼对千痕所表现出的鲜明维护,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。
那就是刚才白昼眯眼的瞬间,玄贞记起了这个少年。
正是醉心湖那晚,玄贞隐在暗中,他看见袭击阎司炔的冰奴。
一直以来,阎司炔都知道刹梵莲有安插一批名为冰奴的死侍,在人族伺机而动。
他也发现了千痕作为冰魑族公主,刹梵莲有将一枚可与冰奴互通的尾戒交给她。
于是就有了阎司炔故意透露行踪,假死的那幕。
而且从当晚的情况来看,玄贞和阎司炔一样,认定千痕这个名义上的冰魑族公主,在这件事当中,是无辜的。
尽管她曾经是重伤过阎司炔,但她已经心软,她不知道冰奴会反过来跟着她,还越过她擅自暗杀阎司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