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他便打算离开。
岂料才站起,他身形不禁虚晃。
白昼不理,继续朝外走。
在踏出门口之际,强压已久的晕眩感终是袭来,白昼靠上门框,身体缓缓滑落。
见此,千痕不禁扶额。
怎么搞的,不是说被火油伤了,没什么大碍么?
千痕觉得麻烦,但又不能丢下他。
所以她走过去,稍稍扯开他胸前绷带。
下一刻溃烂化脓的伤口露出,且十分骇然醒目。
千痕微怔。
这家伙居然没有上药?就这么简单包扎了事?
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了。
是不知道火油烧伤属热毒,非药物不能痊愈的吗?
还是当真自傲到以为自己是铁打的,不可能会死?
千痕摇头,无语至极。
她把白昼挪进雅间,关上门,指尖凝起白光。
由于白昼的伤不算太过严重,因此不到半个时辰,便已痊愈。
千痕舒出口气,遂转身离开。
而白昼仍靠坐在墙角,未有醒转。
“……公主?”贺楼翊喝得酩酊大醉,他出来解手,不承想竟是看到了冰魑族公主。
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,贺楼翊擦擦眼。
千痕不想理会此人,可楼道狭窄,贺楼翊又立在当中。
“麻烦让一下。”千痕开口。
似是没听见一般,贺楼翊仍旧盯着她看。
“公主,真的是你?”
“你该去醒酒了。”
“不,我没有醉。”贺楼翊不仅不让,还步履蹒跚地朝她走近。
“知道我为何今日没去赴宴吗?”
贺楼翊满肚子混酒,说出来的话自然毫无逻辑。
千痕往后退了退,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我……”贺楼翊晃了下脑袋,“我是怕被人瞧见,呵呵。”
“我心里苦,真的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