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情绪突然激动,瞪着鼠人不肯挪动脚步。
库妲有种什么东西丢了的错觉,可能不是错觉,她就是失去了某些一直以来拥有的东西。
但她要夺回来,她相信黑爪一定会像以前那样,继续迁就她。
“啧,库妲,小声点,这里是公共场合,你不再是十岁的小孩。”
黑爪捏着她的嘴,把她带到身旁,递给她一把叉子。
他略感疲惫,要操心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,还要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。
现在又被卷进南特尼斯人的斗争中,再多的精力也不够偶用呐。
而这个臭孩子,不对,应该是臭姑娘了,她长得很大了。
要是别的羽人,早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,也就是他不舍得这个一路带大的家伙变成个生育机器。
所以才给她铺好路,希望她能掌握些有用知识,到时候在奥卡卢斯也能混口饭吃。
再加上自已留给她的金币,生活无忧肯定是不愁的。
前提是她能够独立生活,独立掌管财务,那时才能放心把钱交给她,并让她独自生活。
反正像现在这样,吵吵闹闹地撒娇肯定是不合格的,看来她还没做好准备。
“可是你以前都会喂我……”
其实她早已不需要黑爪,在可亚时,她已学会了如何独自生活,但一切都在那个酒馆重逢之后改变。
这个家伙又回来了,回到了她的身边,打乱了她的部署。
现在又自作主张地要安排她的人生,说些无趣的大道理,库妲才不会接受。
“嘶,好好好,我喂,我喂还不行嘛。”
见她流下一连串泪滴,黑爪头皮发麻,直接投降。
要不还是放弃那个想法吧,鼠人开始质疑起之前所做的决定。
或许事情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糟,他们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也说不定。
“嘻嘻。”
库妲抹去眼泪,笑嘻嘻地接受他的喂食服务。
这样才对,既然他回来了,那一切都要像以前那样才对。
不要有任何改变,她放弃了改变自已,所以黑爪也不能再变。
“我们要面包!!!”
“我们要牛奶!!!”
“要面包牛奶,不要皇帝!!!”
餐厅外突兀的怒吼冲破了餐桌上的奇怪氛围。
黑爪放下叉子向外看去,库妲直接爬上椅子,双臂撑着他的脑袋向外观望。
几十名衣着体面的年轻人扛着几根旗杆走在前边,一帮手持铁锤刀具,穿着肮脏工装的壮汉紧跟其后,最后边则跟着乌泱泱的难民群。
“帕尔,他们喊的是什么玩意?”
鼠人看向面色凝重的帕尔小姐,发现她额头冷汗直流。
游行示威他是知道,但具体诉求就听不懂了。
“黑爪阁下,那是帕伦爱国学生会和南特尼斯工人联合会的旗帜,他们是在公开谋逆。”
“我们最好在这躲上一会,帕伦的镇压部队估计很快就会赶到。”
帕尔没有心思再享用什么美食,她盯着窗外的局势发展,随时准备逃跑。
暴动可不是闹着玩的,这帮人看着可不像是正规军的对手。
“又要死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