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芙再?次被?一股熟悉的力道?缠身,抵在他胸膛奋力推搡,没两下便动弹不得:“你犯什么浑,不能这样……”
“不能怎样?不论白天黑夜,做这种事?不都是你知我知?难道?白天就有就会第三个人知晓我们在做什么?”
兰芙暗骂,这是什么糙理。
她面皮子薄,那股要搅得她天翻地覆的低靡之音总不肯放过她,非要叫她羞得紧闭双眼,脸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才肯罢休。
白日房门大开,道?上人来人往,轩窗半掩摇曳。
她叫他关窗。
祁明昀堵上她的唇,就是不应。
她怕真叫第三个人撞上这无媒苟合的龌龊之事?,死?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。
锦被?翻覆成浪。
祁明昀这回倒没狠弄她,她还?恼着,若是怄气狠了会好几日不理她,只草草一回,终于如她所愿放开她,打?了热水来……
兰芙这回是真不敢在床上坐着了,缓过神后换了衣裳出去。晌午吃饭,一向无辣不欢的她今日竟被?菜辣得嘴疼,唇角似是破了皮,沾到点咸味便疼,更何况是辣椒。
她斯哈喘气,用手连连扇风,过了几口凉水才压下辣劲,圆眸狠瞪始作俑者,“疼死?我了。”
“同你讲少放辣椒,你偏不听。”祁明昀给她斟满一杯水。
“我为何会这样,还?不是怪你?”兰芙捂着嘴角,愤然接过水,只要一想到那事?,脸仍不免红了一大片,她当时真是鬼迷心窍,为何就能答应他,“你真无耻!”
祁明昀拂袖夹了几片清淡的青瓜肉片与几样甜口小菜放到她碗中:“都怪我,是我不好,下回定然不会。”
他既低头放低身姿讨好她,兰芙也无话可说,顺着他的意?潦草吃了几口便说饱了。
祁明昀不让她下桌,指节敲了敲桌角:“再?吃点。”
她身上的肉少得可怜,只脸上还?挂着几两肉,看似丰润娇憨,实?则紧贴她时都能感受到腹部深硬的肋条。与她吃饭时,她总是饿极了便多吃些?,寻常只寥寥几口就匆匆下桌,到处寻那些?甜腻辛辣的零嘴吃,又怎能长肉。
这句话带着勒令之意?,可一贯娇蛮的兰芙竟破天荒地应了他的话,被?他挡住去路,又回到竹凳上浅浅埋头吃了几口。
吃的很慢,像蜗牛一样,一口一口往嘴里?塞。
“真的吃不下了。”她抛去恳求的眼神。
祁明昀望了一眼,碗里?的米饭已?经吃完了,还?剩些?她不爱吃的菜,也没再?摁着她吃,任她下桌。谁料,她转身便跑去房中搜出一大袋炒瓜子,坐在外面吭得清脆。
入冬后的一个月万里?无云,这日午后,日光温暖和煦,照得人四肢百骸暖洋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