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!”太后立刻抬手,眉头微皱,“他不过是名少年,并未见过世面,若是匆匆将他召唤前来,怕是会被吓到失礼!”
皇上扬唇笑道:“无关紧要,一回生二回熟嘛!”示意内侍立即前去。
太后的脸色雪白,瞧着皇上倒是不怀好意,她冷冷说道:“说起来,他也是陪同云秋桐前去,看来此事云秋桐也逃脱不了,干脆将她一同前来。”
“云秋桐因为父亲身体不适,想来此刻并不方便。”
太后好似恍然大悟一般,淡然说道,“不说哀家差点忘记,哀家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事,是否皇上对云归崖有了误会?
如今有无数人前来认罪,个个或许是真凶,他也极有可能不是真凶,还望皇上饶了他这一次!”
“他已经承认,半路上又反悔,不肯画押,可那时候的他说得清清楚楚,无数人听见,太后此番说词未免太过于牵强!”
太后诧异地抬起头,连忙摇头说道:“皇上,哀家只是可惜,云归崖才能虽不出众,可是也是为三品官,他并未因是贵妃的父亲而沾沾自喜,相反为官勤勉。
怕是不想令皇上为难,方才匆匆地应下,这才引得众多人跟随。
皇上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要是皇上惩处包容之人,往后百官们心中惶惶不安,人人自危,谁又会真正的为皇上卖命呢?”
紧紧地盯着太后,此刻的她的面色渐渐地变得如常,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期盼,口中郑重地说道:“若是杀人能如同儿戏,说出的话不用负责,那么怕是城中的上空谎言满天飘。
朕不但要查出到底谁杀人,更要查出为何会将朕用来做幌子的假杀手暗杀掉!”
萧景腾眉眼含笑,太后心头一震,失声叫道:“皇上的意思是并非是醉花楼的人?”
“是呀!醉花楼到底只是个诡异的传说谁也不知道,可是朕无需去抓醉花楼真正的凶手,单单一个假凶手,能够引得真正的凶手露出马脚,太后无需着急,朕想来很快便会见到答案!”
不久后小镜子真的被带来。云秋桐因为身体虚弱正被人搀扶着,小镜子跪在堂下,神情如常。
“你就是小镜子?伸出你的手来!”
萧景腾探头望去,只见到他的指腹生出的厚重的老茧,唇角衔着一抹冷笑,冷然地问道:“小镜子,朕问你,里面的杀手与你有何仇怨,为何要杀他灭口?”
“皇上饶命!小镜子不敢!太后!”他突然转而望向皇后,可是太后早已经偏转过头来一声不吭。
皇上瞥了一眼太后,她的脸色沉沉,不肯言语。
内侍已经走上前来,在他面前将绣花针展示,“我想幕后之人简直是多此一举,他为了让人信服,令多人冒充是真正的杀人凶手,故而说出对方的死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