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紧了拳头,五体投地,她只觉得如芒在背,难受无比。
皇上却未再向他们开口,反而轻声对一旁的先生说道:“惠子,朕一早便说过会为你洗刷冤屈,真正的凶手前来!惠子终于可以答应做相国!”
她和颜悦色。
惠子则悠悠地睁开了眼睛,望着跪在脚边不远处的父女两人,他摇头叹息说道:“皇不计较老朽的出声如此抬爱,令老朽感动。
只不过嘛,老朽在此处不合时宜,若不然类似的事情会一再发生!”
“难道你依旧拒绝?”萧景腾不觉失声叫道,“朕已经做到为你洗刷清白,一切都是云归崖动的手脚,根本与你无关,三日之后正式拜你为相!”
“不可!”先生睁大眼睛连连地摇头,“老朽宁愿做闲云野鹤,不愿意再为朝堂之事烦心。
皇上若是愿意,都可以去我的竹屋里面小酌,或者让老朽的唯一的弟子切磋,至于其他,还望皇上恕罪!”
“难道你真的愿意碌碌无为一辈子,窝在角落里面再也不理政事?”
“是呀,若是能够选择,老朽愿意在鸟林里面孤寂一生!”
他幽幽地站了起来,但他脚边哐当哐当的链子声响,早有人上前蹲下身,将脚上的链子尽数解开。
萧景腾微微地颔首,他们立刻如法炮制,将锁链锁在云归崖的身上,很快带人扬长离去。
云秋桐眼睁睁地望着父亲被带走,秋水般的明眸无奈地望着父亲的背影,渐渐地远去,只剩下低声啜泣。
萧景腾旋即起,厉声说道:“虽然朕一向宽容,上次之事只是小惩大诫,不久之后他竟敢杀人放火!贵妃,这一切,是否是你指使的?”
惧怕无比,云秋桐一心记挂父亲,听得皇上所言,猛地一颤,连连摇头:“皇上您误会,臣妾,臣妾万万不敢!”
“你是不敢,你们云家做此无耻之事,还不赶紧退下,往后无事,不必到殿前来!”皇上的语气里充满着鄙薄,让云秋桐的脸腾的一红,慌忙地请罪退下。
她才走,皇上重又变得和颜悦色,对着先生说道:“近日的事情可真是怪异。好在一切已经明朗!先生,朕的江山需要先生指导!”
“皇上难道希望闹剧继续,希望人心惶惶,希望老朽被冤枉,皇上被指责偏袒吗?”
皇上愣了愣,都是发生在近来之事,他自然不愿意。
先生的面庞凝重,慨然说道:“只要老朽在此,整个皇宫还有京都不会太平。一人式微,可是无数人的力量不容小觑。
皇上手下一人已得到百姓万民的拥戴,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?”
“可是朕……”萧景腾眼眸当中流出几分不舍,眷眷地望向他。
“皇上的好意,老朽心中明白,至于往后如何,老朽相信皇上自有办法解决,无需听众他人的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