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如今兄长还未离开,我们先去找皇上,让皇上更改旨意!”她抬步便走,因为太过激动险些摔倒,竹子惊诧得哎了一声。
眼见叶婉激动,不敢再刺激,来到门外时,瞧见到皇上兴冲冲而来,竹子呆了一呆就连行礼也忘记。
皇上反而显得可笑,站在门口打趣说道:“你的意思似乎并不欢迎朕?”
竹子瞬间反应过来,惶恐地低垂下头,结结巴巴道:“回……禀皇上,奴婢……不敢!”
“你不敢,那就是你家小姐啦!”里面沉静如同坟墓,皇上心中有愧,不再开口说话,等到走入内时,叶婉已经在坐在床边默默的垂泪。
“是谁欺负皇后啦?”萧景腾看向叶婉一眼,掏出了手帕。
她立刻偏转身子压低声音说道:“臣妾一时想起了亡故的父母,心中感伤方才落泪,和她人无关!”
“原来如此,朕已经追封谥号,他们也该瞑目了。”
“可若是得知他们唯一的儿子很快将不久于人世,我想他们并不稀罕所谓的封号,只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!”
话一出口,萧景腾脸色大变。须臾后神情如常,呵呵笑道:“从哪里听来的野话,你们兄妹两人好好的,怎会有这般不吉利的话语流出!”
“真的吗?难道皇上并不准备派兄长前去瘟疫之处?”
皇上一时间哑口无言,沉声说道:“朕自有主意!”
“皇上的旨意是让兄长前去送死?”
目光灼灼投在他的脸上,微微的一愣,冷冷地望着叶婉,“你这是在质疑朕?”
瞬间神态恭敬,叶婉摇头说道:“臣妾不敢,只希望兄长能够远离危险之处,不希望前去如此危险的地方!”
“若是个个都像皇后所想,都不派亲人亲自请,那么谁又将前去呢?莫非你希望朕?”陡然的质问,令叶婉惊恐地睁大眼睛,没曾想到皇上竟然发雷霆之怒。
她暗暗地咬牙,之后沉声道:“是臣妾心胸狭窄,让皇上生气!”
神情变得舒缓,萧景腾长叹一声,缓缓地说道:“朕也不希望事情会如此,可见已经发生就无可更改,也只能如此,希望皇后能够早日想通!”
说罢,萧景腾猛然起身,甩袖离去。
望着他的背影,叶婉心头一沉,暗暗地思索着。
竹子归来后,只见她的目光呆滞,神情哀伤,身体好似雕塑一般。她吓了一跳,立刻上前轻声唤道:“小姐。”
心头一颤,叶婉茫然地转过头来瞧见竹子之后,眼泪再也止不住,扑在竹子的身前哭泣,“他不肯,为何会变得如此的绝情呢?”
“小姐,皇上不是这样,小姐!”竹子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地望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叶婉,手忙脚乱的。
好似眼泪已经流干,公主呆呆发怔,听闻叶良恒重重地说起此番的行程,望着他一声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