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愧疚太过,五指使劲扯着头皮,却毫不知道疼痛。
叶婉柔声安抚着他,来到知县的面前来回踱步,“你可知罪?”
下意识便想要开口,可是依旧忍住缓缓地起身放声大笑说道:“我是知县,哪有自己审自己的道理?他明明是刁民,怕是犯了臆想症。
想象出来半条街是他自己的,还有无数的钱财编撰出来的亲人,瞧瞧他的模样,就是一个叫花子吗?也不知道身上是否带了虱子!”皱着眉头嫌弃地退至远处。
侍卫们将他手中的地契呈将上去,萧景腾瞧完之后惊堂木一拍,底下的两人各自惶恐地抬起头来。
王大富的五指紧握,整个人神情紧绷,瞬也不瞬地直盯着萧景腾,貌似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知县大人先是神情怡然,可见到萧景腾渗入的面庞心中不免暗暗地揣摩,他到底是何来头?为何所有人都听从他的调遣,却又无法说出来历。
萧景腾的脸庞凝重,随后朗声说道:“大胆荣和知县,作假欺瞒圣上,在治辖之地强夺豪取,简直就是地方的蛀虫!
哪如此能够在继续为官!来人,将他的朝服褪下,打入大牢,听候发落!”
萧景腾说得有条不紊,将知县拉出来。
侍卫蜂拥着上前之时,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,偷偷地藏起了一把刀。待到众人前来,立刻将刀抵向他们的心口,“别过来,你们要是敢过来,我就不客气了!”
他们丝毫不放在眼中,双手抱着剑,步步紧逼上前来。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好似正在嘲讽了他。
怒睁着眼睛,气恼地望着案桌后面的萧景腾,哆嗦着的手拿的刀根本不稳,瞧得令人心惊胆颤,好似随时会伤了自己。
“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?就这样轻易死去,哪里对得住你在几年来在荣和县做的一切?”
萧景腾的话语瞬间打消了他的死去的想法,哐当一声,刀子落在地上,喃喃地说道:“一朝为官,十万雪花银!离着目标越来越近,可是为何美梦却要破灭了?”
背靠着墙仰起头来,此刻心中方有底气,“你们到底是谁?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!”
“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痛痛快快,其实我们是……”
门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,知府大人领着兵马飞速地前来,他没有理会王大富,而是惶恐地上前跪下行礼,“臣护驾来迟,还请皇上恕罪!”
知县勃然变色,失声叫道:“皇上?不可能,不可能!”无人搭理他,苍白的面庞上面睁着无神的眼睛,好似做梦一般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。
揉了揉眼睛,“对,一定是梦境!”
就像常常午夜时分,他的心中害怕的一样。
银子堆得如山一般的高,但是却常常梦见皇上带领着兵将前来将他抓住。知府拱手行礼,恭敬地听候皇上的指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