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之后发现并未有人前来追查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常府早早地封锁消息,徐峥嵘一再保证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四个,可是人数呈爆发式的增长。
出去之后听见众人对常家人指手画脚,说起她女儿的种种不堪,常胜让人前去打听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短短几日,没想到女儿竟觉得是全城的笑话,得速速地送回乡下。
夫人百般不情愿,跪下恳求老爷,“她自小在我们身边,是个千金大小姐,如今将她放到乡下变成野丫头,往后我们又如何将她嫁给显贵呢?”
“你瞧,你还有心思将她嫁给别人,如今的世道,谁还愿意和我们攀亲啊,让她到乡下也是为了她好!”
不由分说,立刻便以她如今有臆想症为由,让人将她带到乡下去治病。
府中动静颇大,几乎半个城的人前来相送,可是他们纷纷的朝里扔去各种歪瓜劣枣,直追着她来到了城外。
马车早已经被弄脏,泛着一股腥臭的味道,因为有人竟将鱼的内脏掏出扔在车顶,滴滴嗒嗒落下血水。
常绯羽狼狈之际,只见到城外竟有人相送,见到的却是徐峥嵘。
他手执着杯酒,望向她时满面歉疚,“我这一生极为坦荡,都是手执长枪在战场上厮杀,从未这般做油嘴滑舌去向一位女子套话,对此深表歉意!”
仰头一口将酒喝干!
常绯羽接过之后面色复杂,手上的九酒缓缓地流入喉咙,辣得浑身身出快感,完后将酒杯扔向泥地里面。
她愤然道:“你毁了我一切,永远也不会原谅你,让你生生世世活在后悔当中,往后我若不得好死,也都是你所害!”
“可是,在我们的眼中,人命视同草芥!”就在此时斜刺里突然走了一位身形曼妙的女子,碧蓝的袖子随风飘扬,依旧难掩其美貌。
神采飞扬,英姿飒爽,常绯羽瞧得呆了,怔怔地望着她,讪讪然无法开口。
琴歌立即纵身一跳,来至徐峥嵘的身边,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敬常绯羽,“你竟然为了与叶良恒在一起不惜不顾自己的名誉,这份魄力同为女子的我也佩服,你喝不喝随意,我敬你!”
一仰脖子,不知为何这一番常绯羽倒并未开口,同样一口喝干。
烈性的白酒,火烧一般地卡在喉咙之间,在难受的同时又有几分快意,禁不住哈哈大笑,一扫心中的阴影,冲着他们两人道:“你们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祝幸福,我得走了。”
二人靠在一起,望着常绯羽渐渐地远去,直至马车的身影消失在羊肠小道。
徐峥嵘目光带着几分歉意,深深地低垂下头啜嚅道:“是皇后娘娘的命令,并非是故意隐瞒!”
“别说了!”挽着他的手,二人缓缓地往回走,“我一早便知道,还有,我和她是一样的,你现在心中愧疚,可根本无必要!若是没有炸雷,美梦又怎会醒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