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瞬间语塞,眉目间透出几分不满,沉声说道:“皇上,此言差矣,既是断案,那么一丝一豪的证据也不能够错过!以防会判成冤案了!”
如墨般的眼眸一转,萧景腾不满道:“照太后所言,朕应该宣判张佩亭无罪,才是符合当时的真相?”
太后面色一沉,挑眉说道:“哀家从未说过这般说!”
“请太后放下执念,紧揪着不放,搅动得个个不安宁,对谁也没有好处,朕已然说过了,此事已经结案不得再提!”
太后震惊无比,原想反驳,奈何皇上盛怒之下龙颜早已不快,只得求助地望向叶婉。
叶婉柔声道:“皇上,太后一时情急才惹得皇上生气。其实太后并非有意顶撞,而是张佩亭是她姐姐唯一的儿子,难免纵容娇惯了些,即便杀了人也难以相信!”
太后心中暗骂叶婉,好似求情根本是挑拨!
心中七上八下,脸上依旧露出讨好的笑容,“皇后说得在理,是侄子的错,都是年轻人血气旺盛,难免下手重了点,皇上,给他一次机会吧!”
萧景腾的面色骤然一变,霍然起身,冷冷地说道:“判定的案件有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能够翻供,否则一律按原判!”
太后面如土色,斜睨了叶婉一眼,“好,哀家无话可说!”转身便离开。眼眸当中的寒意让人如坠冰窟。
叶婉面色微微地一颤,萧景腾瞧见之后立即安抚说道:“太后如今正在气头上,往后躲开她便是,以免受到波及!”
“臣妾谢过皇上的关爱!”叶婉款款地说起来。
萧景腾面色如常,伸手将叶婉面前垂落下来的秀发拢到耳后,伸手抚上她略带冰凉的面庞,慨然说道:“原先让你与太后一起,着实委屈了你!”
她摇了摇头,“臣妾并不觉得!”被拥入怀中,心扑通扑通地直跳。思潮起伏有如乱麻,“太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,也不知道往后会如何!”
太后在背后紧赶慢赶,可终究晚了一步。皇上秘密行刑,就在午夜将张佩亭斩首。
听完之后,整个齐国公府哀号遍地,就连太后也震怒无比,眸底凝着稀薄的冰雪,颤声道,“皇上着实无情,如此这般是为了对付哀家呀!”
手抚着心口,想起姐姐的无奈的模样,忍不住一口血喷出,众嬷嬷们吓了一大跳,慌忙地让人前去请太医。
太后飘飘然如同狂风中的一片落叶,声音颤颤巍巍,摆手说道:“人老了说话不顶用,就连自己的侄子也救不了!”
脸庞面如雪白,声音哀婉,嬷嬷们将太后扶至在床上,她眼睛一闭,不省人事。
消息传至凤藻宫,嘴角衔着冷笑,竹子抚掌称快:“不枉费我们的努力,如今一切让太后心碎!这一次她真正的病在床上!”
叶婉早在行刑之时已然向皇上称病,即便太后再想令她前去侍疾,她也可以一笑置之。
微闭着眼睛,回想起点点滴滴,到底她和太后之间谁赢谁输,无数的纠葛,最后无奈地说道:“其实,本宫和她二人都是输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