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丝丝费解,太后已然冲她挥手说道:“别在哀家这儿耗着,有空多在皇上面前转悠,也许会想起往日的情分呢。”
对于太后所言,云秋桐不敢奢想,不过到底还是返回呆在大殿内,她终究不放心,鬼使神差地再次来到大殿里面。
屈膝行礼,悄声说道:“回皇上的话,太后让臣妾前来谢过皇上的一片孝心!”
“这般说来,太后是开心的?”皇上俊朗的眉宇多了几分柔情。
“岂止是开心,简直是欢喜雀跃!太后说知道皇上的用心足矣,无需送来如此贵重的人能。”
“东西倒不值钱,太后的欢喜却千金难买,好了,刚刚你受累,先退下歇息吧。”
“臣妾想着皇上的神情疲惫,无法为皇上分忧,研墨的小事就让臣妾来做吧!”
皇上也不置可否,云秋桐一边喜滋滋地守在皇上的身后,就在此时外面宣传云归崖求见。
手微微一顿,指尖一松,撩起的衣襟垂落下来沾在乌黑的浓墨之,依旧惶惶不觉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。
果真见到了父亲惊惶的面孔,低眉垂目,眼眶里面溢出泪珠。踅步进来之后,他颤抖地跪在地上,“皇上饶命!”
二人都吓了一跳,尤其是云秋桐,望见皇上脸上的疑惑及父亲的反常,急得心急火燎,待到父亲抬起头来,直冲着他眨眼睛摇了摇头。
云归崖茫然地抬起头,瞧见身边女儿如此,更以为女儿着急,忙不迭地开口说道:“皇上,请原谅微臣,一切都是无心之失啊。”
一个满脸沉痛,进来二话不说便行大礼,另外一人面色惶恐,父女两人极为怪异,皇上冷冷地问道:“就算是无心之失,可是错已经铸下,告诉朕为何要如此?”
皇上果真早已经知道,必然是女儿告诉他的,云归崖越发相信女儿的意思,颤声说道:“是微臣嫉妒先生风采,将罪名安在他的头上,还有杀人的凶手之死也和先生无关!”
“你们真是大胆,将朕玩弄在股掌之间。你们想要栽赃陷害才杀死了凶手,为何又肯承认?”
“此事与微臣无关,杀人的是小镜子,他是太后身边的人!”
父亲简直糊涂,云秋桐一转身扑通一声跪在父亲的身边,颤声说道:“那名凶手才是真正杀人之人,皇上,父亲之前糊涂,请皇上饶他一命。”
“糊涂?单单一句糊涂便可以抹杀他杀人的罪证,能够将一切栽赃在别人的身上?”皇上震怒无比,猛地一拍桌子,恼怒地起身,指着他怒道,“你真是辜负了朕!”
“皇上,是臣无能,请皇上饶命!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着保下自己的性命,真的当律法如同儿戏,以为朕不敢杀你吗?行了,别说了!”
身边的云秋桐低声叫道:“今日你是何苦来呢?”只觉得身子一阵晃悠,险些支撑不住晕倒过去。
后背涔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不住地向皇上求情。
云归崖先是愣了一愣,望见女儿惊吓得冷汗涟涟的模样,他悄声说道:“这不是女儿让为父向皇上坦言的吗?”
为何会变得如此?难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