携着竹子的手,二人款款地来至桌前,“老先生,我们小姐请您算算往后的时运如何!”惠子一如既往,微眯着眼睛,童子却大睁着眼睛,可是他却一声不吭。
“不知道小姐想要如何算呢?是测字还是面相?”
伸出一只手,至他的面前,惠子瞧见之后,微微一愣,方才缓缓的抬眼,“往后如何?都在小姐掌控当中,请恕老朽无法测算。”
“先生是不愿意!”叶婉一挑眉头,紧紧地凝注着他。
惠子环顾四周悠然的说道:“就算是不愿,人已经在此处!”
叶婉喜得直站起来,拱手说道:“皇上在宫中久候,请先生前行!”
“哈哈!”他昂首起身,大笑着而去。
童子早已经丢弃了一切,紧紧地跟随着他。
皇上虽有几日的惆怅,可是投入之后很快将事情忘记,直至叶婉重新将惠子带着他的面前,他揉了揉眼睛,疑惑说道:“皇后,朕不是在做梦吧!”
她连忙搀扶着惠子上前,柔声说道:“皇上没有做梦,先生特意前来助皇上一臂之力!”
“皇后所言差矣,其实是有人希望惠子前来!”
“哦!”此事大有蹊跷,萧景腾立即赐他坐下之后让他说起原委。
原来他们二人驾着马车离开之后,才走至蓝城却被人拦住,说奉了太后的令请他入都城。
“一入皇城,自然避免不了与皇上见面,是以皇后一出现,老朽便随她而来!”
“好!”皇上畅快地大笑,转身对叶婉说道,“虽然不知太后从何得知,但是此举颇合朕意!”
“臣妾恭喜皇上!”
叶婉轻轻地一笑,萧景腾心下畅快,高声叫道:“相位一直有叶良恒暂代,朕一直在挑选人手,先生最为适合!”
“还请皇上三思,老朽一把年纪身体瘦孱弱,大病小病不断,恐难以担当!”眼见他虽是白发,可精神矍铄,面色红润,丝毫不像他所说的那般不堪。
萧景腾一挥手说道:“先生不必推辞,相国是百官之首,由你来做是实至名归!”
淡淡地一笑,先生摇摇头,“就算是老朽如此,怕是有人也不会同意!”
说话简直莫名其妙,萧景腾打起了百般的耐心,不时地劝说,最后他倒未反对,可也并未答应皇上。
让他暂居别馆,那可是一般人无法拥有的殊荣,消息很快传出去。
尤其传到太后的耳中,云秋桐焦灼万分,父亲重新跌落潭底,这些天,求了太后无数回,可是她铁定了心,说已然为他得罪皇上,若是一而再再而三,怕是太后的面子也不会给。
云秋桐最后叹了一口气,神色哀伤,只得接受。
听闻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居然能做相国,她震惊地瞪大眼睛,死死盯着宫女,“你到底听何人所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