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后才笃定地对太后道:“太后,你也听见,作为皇后叶婉愿意永远追随朕。
先皇如此厚待太后,太后必然感激先皇也愿意终身侍奉!陵园是个好的所在,可能对太后的病情也有利!”
太后听得清清楚楚,先前不知萧景腾所谓何意,只是睁大眼儿,支起耳朵细听,但听见皇上一字一句道:“先皇独自呆在陵园里,或许十分寂寞,可能不时地想念着太后!”
转而目光灼灼的只望着她。
好似感受到目光当中的疯狂,太后的心一紧,连连摇头叹声道:“哀家虽然愿意,可是这身子板却经不住折腾!”
又气又急,更加担心,皇上真是混不吝,不顾众人的议论将她送走,此刻不得不服软。
她面带愁容无奈道:“哀家的身体,若是前去了,有了意外,众人怕是不会体谅是皇上的一片苦心,反而会说皇上虐待哀家呢!”
“是非公道自在人心,待到太后的身后事都抖将出来,也许众人便不会这般想了!”
萧景腾的话语咄咄逼人,太后一时无法,忽然身子一软,靠向身旁的嬷嬷,哎呦哎呦地呼起痛来。
“太后若是身子有恙,就请在里间休息吧,不送了!”皇上立刻牵起叶婉的手,相拥着离开。
一路上叶婉不时的挣脱,可是萧景腾却紧握住丝毫不放松,心中只觉得对佛祖不敬,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。
“朕自然希望瞧见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,可奸邪的小人不得有好下场!”
“皇上本性仁厚,让小灵子得太后的诚心念经,往后不至于再走糊涂路!”
说到小灵子,萧景腾并未取他的性命,只是他因为着实太过于胆小,不过恐吓数句,说要对他施以剐刑。
当天晚上发起烧来,做起了噩梦,甚至拒绝她人靠近。
每每走近一步之内,便鬼哭狼嚎起来。一众的狱卒对他烦恼不堪,更加不耐烦,药石不肯进。
几天之后便得病死了,当时全身滚烫很快,渐渐地变凉变硬。
因为对此案极为重视,他的任何变化都呈报给皇上,心情略显得凝重,叶婉反而不时地宽慰着道:“做大事不拘小节,皇上如此,早已经对他仁至义尽!
小灵子行使无耻之事,皇上不知该如何向先皇交待,如今他人一死,皇上松开了压在心间的石头。
回去之后,一直不肯松开叶婉的手,二人好似连体婴儿,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,倒是叶婉不耐烦,想着拼命甩开他,反而被萧景腾拥抱得更紧。
站在硕大的紫色的花树下,萧景腾伸手采下一朵小花,别在叶婉的秀发上,更加显得面庞娇美,风韵难挡。
她的脸上一抹红晕,望着萧景腾此刻炽热的目光,心中怦怦的直跳,想要推开他却又无法,只得低声道:“看什么,都好几年呢,也不过是如此!”
“谁说的?在朕的眼中你是越来越美!”皇上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样,叶婉娇嗔了他一眼,皇上立即放声大笑。
靠着花树下面,因有了重量,摇晃得花瓣簌簌落下,浅紫的花瓣雨打落在身上,萧景腾伸手拂开沾落在她肩膀上的花瓣,还有沾在她的发髻之上。
仰面望向他时,唇角含笑,可是眼睛却有一条细纹,只觉得心疼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