{皇宫的银子少了,皇上日子也就难过。萧景腾放声大笑道:“不知道叶侍郎何出此言?”
“回皇上,民是国之本,民富即便国穷,百姓们安居乐业,心情愉悦,自会拥护皇上。而若是民穷国富,他们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即便有心,也难以分出丝毫来爱戴皇上!”
萧景腾立即抚掌道:“到底是侍郎,体谅民间疾苦,一心为百姓着想。好了,先退朝!”
众人的脸色微变不安地望着常胜。
他板着面庞,依旧在回味皇上的话,皇上是否真心想将他人取代自己,抑或只是威胁罢了。
“常老!”等到有人呼唤之时,他方才回过神来,茫然地望着他人,颇感诧异地说道:“难道我真的老啦?”
大臣们倒是一愣,纷纷地摇头,目光显得焦灼,轻声地议论着,“皇上这是何意呀,再减一成,怕是往后我们的俸禄还要再减下去!”
“是呀,和原先的巅峰相比,如今的我门依然是穷困不堪,我家上下几百口,还指望着它来养家呢!”
常老不屑地横了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在朝的各位谁要是指望着俸禄呢!”一甩袖子连忙地离开。
众人望着他的背影颇为不解,之后再围拢成团,摇头不已,“皇上到底是何意呀,哎!”摇头叹气,沮丧地离开。
叶良恒被留了下来,和萧景腾一起呆在南书房,两人对坐对酌。
萧景腾举杯说道:“刚刚你的话语才出,那些人的脸色简直是令人眼花缭乱啊!”
叶良恒高声大笑起来,“皇上,瞧着他们不过是人云亦云,如今触犯到了自身的利益方才着慌,其实不论税收如何,对他们毫无影响!”
“你说得颇有道理,只是这些人依旧不满足!”萧景腾的眼眸闪着冷冷的光芒。
就在此时,常老求见。
“就说不得空!不见!”萧景腾一挥手,可是叶良恒却轻声说道:“皇上,或许他前来服软呢,皇上何不一见?”
“朕想着再冷他几天!”两人推杯交盏。
常老怅然地离开,临去之前向内侍打听起来,“不知皇上为何这般说?”
“常大人,皇上年轻力壮,也希望朝堂上举目望去皆是青年才俊啊!”内侍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常老脸色瞬间变得暗沉,喃喃地说道:“难怪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啊!”
离开时伛偻的背影,强烈的日光之下却显得无比的可怜,内侍心有不忍,回去通报之时说起。
萧景腾的唇角衔着一抹冷笑,“若非是先皇着力推荐,如今的他也早该在家里颐养天年了!”
“皇上,常老在百姓们声望颇重,皇上这般,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忧思成疾,到时候皇上被误解为卸磨杀驴,过河拆桥!”
“她人要如何谈论且由着他们,朕不在乎,来,我们继续喝酒!”
叶良恒顺从地举起了酒杯,两人喝到微醺。叶婉前来劝说,叶良恒方才拖着醉醺醺的身体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