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的人自然要他偿命,皇上不得不这才提前!太后受不住晕倒过去,往后还请贵妃娘娘多加照顾,替皇后娘娘分忧!”
不就之前,云秋桐被要求外出诵经,为太后及皇后祈福,直去了七天,回来之后便听说张府出此大事。
她原先便在齐国公做丫鬟,最后成为义女,张佩亭也算是她的义兄,短短的几日便天人相隔,眼眸当中闪着一丝泪花,低声地啜泣着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你节哀顺变!”叶婉在一旁闻声说道,云秋桐猛地抬起眼眸,泛着秋水般的眼光,楚楚可怜地望着她。
“皇后娘娘,太后受此惊吓,怕是会感怀,往后臣妾不能时时前来侍奉皇后娘娘,还望娘娘体谅!”
显得不快,竹子还没开口,叶婉冲她眨了眨眼睛,一时间便忍耐住。
“说来也是,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,心中难免感伤,往后你多陪伴着她!”
云秋桐点头应是,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泪,告退离开。
她一走,竹子撇撇嘴,“太后就连公主也冷淡如此,更别说只是外甥了!”
伸手拂了拂长歪了的花,叶婉淡淡地说道:“也许她仅仅是不喜欢姓萧的后辈!”
竹子一听恍然大悟,连连抚掌说道:“小姐说的正是!向着娘家的太后也着实让人无法理解!”唏嘘不已,胖胖的小手托着红扑扑的脸蛋在一旁出神。
叶婉虽未时时前去慈宁宫侍奉太后,却不时地遣人虚寒问暖,对于云秋桐,叶婉担心她伤心太过,偶尔前去洪景轩陪伴着她说些宽慰的话语。
萧景腾扑了两次空,这一天愣是将叶婉等了回来。
望着面色渐渐阴沉的萧景腾,她陪着笑,为他宽衣解带。
细细地打量着叶婉,瞧着她眉宇之间泛着一股宁静与祥和,神色舒缓,不禁笑道:“朕曾经对云秋桐关爱有加,你并不生气!”
叶婉手微微一顿,唇角抿起淡淡地说道:“皇上有宠信他人的权利,臣妾不敢生气!”
萧景腾戏虐地直盯着她,“真的不敢吗?”
遥想起他即位之前,叶婉和叶良恒共同扶持着他登上了皇位,唇角泛起微笑,“你就连满是士兵的宫殿都敢闯,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如何会放在眼里?”
叶婉微微敛容,正色说道:“那是之前,因先皇有难臣妾才斗胆闯宫,可如今不一样,皇上是天子!”
话音未落,萧景腾立即伸出手指按在她的唇边,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,“不论朕是何身份,依旧仅仅只是你的夫君!”
唇角衔着一抹淡然的笑容,叶婉深情地望着他,伺候着他躺下。
才转身之时,手忽然被萧景腾捉住,心下茫然不解,只听得皇上轻轻地笑道:“近来每每晚上觉得不踏实,只想着握住你的手,往后我不会再放开。”
眼眸当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叶婉莞尔一笑,嗔道:“孩子气!”放下帘缦,二人平躺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