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子弓起来,唇色苍白,几乎再次昏倒过去。
萧景腾在一旁柔声劝说坚持下去,不时地唤着她的名字,担心叶婉睡过去。
三番四次她想闭上眼睛,可是萧景腾角不住地喊她的名字,隐隐的好似奔向了一块柔软的草地。
整个人躺倒下来,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,她睁开眼睛,脑中只有一个念头,“不许睡觉!”头顶也传来同样的声音,或是温柔,或是恼怒。好像是无边的噪音,令她烦不胜烦。
等到了第七天,一切都变化了。
叶婉睁开眼睛,却见到眼前被黑眼圈包围的萧景腾的关切的面庞。
“你终于醒了!”萧景腾喜出望外,叶婉疑惑地望着四周,竹子的小胖脸变得消瘦双眼红肿,惊喜无比地叫道:“小姐你终于醒了?”
叶婉只觉得浑身酸痛,在竹子的帮助之下爬了起来,可是突然手臂一痛,倒吸口凉气。
竹子急忙上前搀扶着她,柔声说道:“小姐的伤势并未好全,还是先躺着吧,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!”
叶婉连忙问起如今的战况,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躺了七日。
“那天的情形,我们大获全胜,俘虏了对方数千人,他们愿意臣服!不过还有小部分在逃而已。
经过这一番,对方的打击颇大。
叶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终于了却了桩心愿,只见叶良恒前来探望她。
望着叶婉的伤口,他心痛得无法,恨恨地说道:“父亲,母亲是儿子的错,不曾好好照顾好妹妹,让坏人得逞!”
叶婉莞尔一笑,柔声说道:“不过是场意外吧,无需这般挂念在怀,很快就会痊愈的!”叶婉虽然受伤,可是同体的气质高贵,走路行事一丝不苟。
萧景腾不时的担心她的伤势,可是军营里面条件有限,本欲送回宫中却路途遥远,眺望着远处一时间无语。
躺在床上,叶婉胸口疼痛难忍,得知萧景腾担心,得装出笑脸安危,私下却令人将墨卿偷偷地带来。
面上并无丝毫愧疚,墨卿冷冰冰地对待。
“轻轻的一刀而已嘛,伤在我身上怕是早已经好了,你不该出面的!”
“是你的错!”叶婉说话声音陡然加重,牵动伤口,疼得直咧嘴,可是依旧忍耐下来。墨卿呆了呆,不论如何,她是为自己所伤。
声音变得柔和,“如今伤势依旧严重?”
“只要你能改过自新,我的伤情无关紧要!”
墨卿叹了口气,望向叶婉时眼神复杂。
眼见他有深深的悔意,叶婉只觉得身上的伤也值了。柔声地抚慰着他,“往后会有塞纳,也会有你的未来!”
墨卿眼中无波,好似一摊死水,他幽幽地说起几十年受的苦楚,最后双眼通戏,“琴歌失了手臂又如何,她有爱她的父亲还有家人,可是我呢,只是行尸走肉,我一无所有!”
两人自小因为寂寞而成为朋友,他的心思如此的细腻,往先所受的苦果真是难以想象,可再如何也不能对琴歌如此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