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叶婉连忙上前,伸手扳过他的身子,吓一跳,居然是郑少东家。
此刻他的眼睛紧闭着,好似昏迷不醒,叶婉连忙推他,“少东家,快醒醒。”许久之后,少东家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。
叶婉忙不迭地坐起来,一阵头晕目眩,喃喃地说道:“我为何在此?”叶婉后缠着他,就在此时匆匆的脚步声已经将他们两人包围。
太后怒气冲冲,冷森着面庞走入冷冷地说道:“你可真是让哀家失望!”
叶婉原本带着一丝喜色,令人找来太医,可是见到太后怒容满面,倒吃了一惊,急急地说道:“太后你误会了,臣妾不知为何难,少东家躺在其中。我们是清白的!”
“是啊!”少东家也急切地叫起来,“我本来刚才半路上忽然的晕倒,醒来便在此处,其中必有猫腻,还望太后明察!”忙不迭地下跪。
太后冷哼一声,“你们两人一唱一和,可是私会居然是会到哀家的宫中,来人,将这个秽乱后宫的侍卫打入大牢!”
至于叶婉,太后唇角衔着一抹冷笑,“皇后不适宜掌管后宫,也一并留在宫中吧。”懿旨一下,太后为了避嫌,更加谨言慎行,只令人觉得叶婉有错在先。
再次被禁,无法离开半步,即便叶良恒前来探望也不得,倒是公主偷偷地派人前来得知事情的原委,气得她直骂母后太糊涂,明明故意来冤枉,向皇后身上泼脏水。
叶婉苦笑一声,“并非是第一次,兄长一向在意本宫,你好好地宽慰着他不得乱来,前朝更为重要。”
短短的时间,公主已不是原先的冲动,“你放心,我会的!”
太后如此,必定不会单单只想将她禁锢而已,其中定有缘由。
思及此处,叶婉倒也坦然,日日地刺绣雕花,神情显得自在,后宫的大小事务皆由太后打理,可是太后如今精神倦怠,并不爱处理芝麻蒜皮的小事。
原本想假手于张昭仪,可怕受人以把柄,于是只得亲力亲为。
这天劳累不堪靠在软榻上养神,小灵子偷偷地前来为太后垂着脚背,笑着说道:“太后真是厉害,这一番下来,后宫又是太后做主!”
太后向他一招手,小灵子顺从地上来,将头靠在太后的怀中。
轻轻地抚摸着他如锦缎一般的光滑的皮肤,太后柔声说道:“哀家全力以赴,想的便是和你厮守在一起!”
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小灵子强强地忍着,见到太后脸上的皱纹多得如同沟渠,鸡皮鹤发,可是依旧得装出欢喜的模样,娇嗔着说道:“小灵子也希望天天陪着太后呢!”
太后心满意足地畅快大笑,可是笑声戛然而止,淡然说道:“皇后在宫中,我们依旧诸多不便,当务之急,得让皇后速速地离开!”
是呀,太后言之在理。萧景腾信任叶婉,单单的以侍卫为由定然会不信,可是若是让皇后亲自前去,则和自己毫无干系。
太后派人前去告知叶婉,到底希望被禁足在宫中,或者前去寻找皇上,可以助她一臂之力。言之灼灼。
“皇后可以将大事都交于众大臣们处理,除了本宫的慈宁宫!皇后呀,瞧着你饱受相思之苦,哀家这才体谅,若是换作他人,巴不得你和皇上久久地分开!”
舔舔嘴,太后说得道貌岸然,可是想起她如今不明不白的,真像太后要求,往后更是难以洗刷冤屈。
“臣妾可以离去,至于少东家,希望太后能够将他放走,同时让郑少东家不能入宫。重新回到郑府,掌管着生意!”
太后见到叶婉松口喜出望外,同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,想起种种受挫,几乎都是因为叶婉导致。
仅仅让她带着廖廖的几名侍卫前去,暗地里却准备加派杀手,在半道上杀死皇后,一了百了。
想想只觉得心花怒放。
自从叶婉出宫之后,小灵子便不时地前来打探消息,太后瞪了他一眼,“行事须得沉稳,叶婉虽是后宫之主又怎会如此?如今还是形单影只地呆在外面?”
他连连地应是,可是却不以为然。得知这一次太后派出几十位杀手,准备在叶婉的必经之处劫杀,想来叶婉这一次,在劫难逃。
离开皇宫,和众人一一的告别,叶婉踏上了行程,叶良恒准备派来大军护送,但按着他的手,“我并非第一次前去塞纳,往先便有经验,再说了,皇上着你护卫皇宫,你身上有要务,哪能够因为妹妹而忤逆皇上太后的意思?”
公主在身后哭哭啼啼的,拉着叶婉的衣袖,眼睛红肿,“我也陪你一同前去。”叶婉微微地一笑,淡淡地说道:“瞧你说的,我还希望你好好照顾兄长,怎么能够陪我?好了,别难过了!”
悄悄地上前悄声说道,“希望我回来,你便有了我们叶家的骨肉。”
说的公主小脸一红,嗔怒道:“皇后瞎说呢!”叶婉微微的一笑,之后便踏上马车向众人挥手作别。
星星稀疏,东方亮起了一抹鱼肚白,叶婉睁开眼,第一天赶路浑身似散了架一般。车马劳顿,行走缓慢,她掀开帘子问起来。
她们已经远远地离开了京都。想着越来越靠近萧景腾,叶婉喜出望外,早已经忘却了初时匆匆离宫的狼狈。
倒是竹子不无遗憾地说道:“小姐金枝玉叶,身份尊贵,千里奔波,太后却仅仅只让十余名侍卫相送,万一路上有了意外,可如何是好?”
叶婉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葱绿的树木,淡淡地说道:“如今百姓门平安富足,不会有意外的!”
小姐总是这样,竹子无可奈何。见到前面有家茶摊,他们立刻停下来歇息,不单单有茶水,还有做好的饭菜。
众人喜出望外,天天干粮冷水,如今剩饭热菜,喜不自胜,满满的一桌。竹子取下银针子一一试过,见到他颜色如常,方才请叶婉用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