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怎能管得住劳役的嘴?
罗星河诧异,“那也是我先离开,他们收到消息总得需要时间,岂能先一步有人赶到上杭来报信?”
“若是调用驿站六百,甚至八百里加急快马,不是不可。”杜言秋道。
“驿站加急快马岂是常人随便可用?”
“若非寻常人呢?”
非寻常人?
罗星河愣住。
能调用朝廷驿站快马,还真非寻常人!
“醉心楼有问题,这个花娘有问题。”杜言秋打开屋门,侧身让步,“花娘早就识破邓知县乔装见吟莺,他这乔装根本没有起到什么防备,他去醉心楼的动静早已不是秘密!”
“若醉心楼对吟莺的身世本已心知肚明,再掌握到邓知县的底细,他们便可早就知晓邓知县到上杭的真正用意!”姜落落接着想到。
“所以,要邓知县性命的不是当下圩田之策,而是二十多年前的那起钟寮场贪金案!”罗星河也越发肯定。
圩田之策的起因不过是个幌子罢了。
邓知县想要挖掘旧案,可那旧案根本不给他任何触碰之机。
“当年钟寮场的场监是杨谆,杨雄又是杨谆的侄子。杨雄设法掩盖伍明引火内情,实则也是为了影响伍家人,与诱骗伍文轩去魁星楼求签是一个意图,若查实诱骗伍文轩的那帮人也与杨家人有关,那杨家无疑便是邓知县命案的真正元凶!”
罗星河已经从姜落落口中得知邓毅与吟莺渊源,“不止一个杨家,还有当年得了好处的所有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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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如今在上杭,甚至汀州拥有了更高的地位。
“落落!”
罗星河心下一惊,紧步走到姜落落面前。
“舅舅,你什么都不必多说。你想到的我都知道,但是,我双脚已经踏进去,就不会后退。”姜落落坚定地望着罗星河,“有些事一定要有人去做,既然我走到了这一步,便会继续走下去。最起码,我也得弄清盈盈姐姐的死因。”
罗星河双手放在姜落落的肩上,用力的按了按,“不怕,你走到哪里,舅舅都跟着你。舅舅虽然笨,也有一身蛮力。”
“杜言秋,你凭什么怀疑醉心楼?你去醉心楼那一夜发现什么疑点?”
罗星河先把姜落落推入屋子,又转向杜言秋。
他挺不服气,他又不是没去过醉心楼,也不是只去了一两次。
“若说疑点,目前只有这一个。之前也只能说是谨慎罢了。”杜言秋迈入门槛,“赌坊、青楼向来都是鱼目混杂之所,多小心一些终归没错。”
“原来仅如此而已。”罗星河心下释然。
他去醉心楼时也会小心,不过……也不得不承认,让杜言秋去醉心楼打听荷包是他的明智之举,若换做他亲自去,可不会想到先寻一个假冒之物,自然也就试探不出什么。
“落落,你说接下来怎么办?”
罗星河跟着进入屋中。
“我是在想,荷包是假的,那花娘的话便也不可全信。可是,她为何提到闫虎?”姜落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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