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简单单三个字。
却犹如催命符一般,听的安德水心底发颤。
人越老,越惜命。
他本以为使者一到,陈北王顾惜前程,无论如何不敢动手。
却没想到,眨眼之间,便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,扭断了使者的脖子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嘛,他不过是虚张声势,当真敢杀尽中都官员吗?”徐立斌捂着脸,眼中恨意滔天。
从投靠安德水门下开始,这十几年来,他就没吃过这么大亏。
他与安德水不同,并不知道使者的来历。
见陈望悍然杀人。
心起歹意,想要煽动众人,拿命护师。
话音落,月灵不等陈望示意,已轻灵越出,落在徐立斌身边。
唰!
寒光乍现。
短匕抹喉而过。
鲜血连珠喷溅,如雨泼落。
徐立斌双手捂喉,眼中尽是惊骇,气绝。
“敢阻先生者,如此人。”
月灵回到陈望身后,声若玄冰。
“都别动!”这时,秦松院外冲了进来:“想活命的,都靠边站,陈至尊此行乃是私怨,与尔等无关。”
众人脸色惨白,噤若寒蝉。
秦松的车,是紧跟着陈望来的。
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进门。
直到陈望杀了使者和徐立斌,知道事态严重,才不得不露面。
见秦松到场,安德水眼中露出绝望之色,跌落在地。
大势已去。
他太了解人性。
事到如今,哪怕是自己的门生,也没人敢站出来,帮他说句话。
浑身力气,仿佛被抽光,力竭气乏说道:“我说。。。”
“八年前,我任中都郡守,服务于一位大人物门下。”
“那位心脏有病,急需换心。。。”
“但血型却极其罕见,是Rh阴性熊猫血,遍寻不着。”
“直到我无意中查到中都血型库里,有着一个同样血型的配体。”
“就是你表妹张珂。。。”
闻言至此,陈望古井无波的眼神一阵悸动,隐有火焰喷薄而出。
背负双手紧握,血色尽褪。
指甲,已入肉中。
安德水接着摇头苦笑道:“那时我立功心切,让人秘密绑架那个女孩,替他换了心脏。”
“本以为从此平步青云,却不料那位却因政获罪,一关就是七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