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下的异样再结合方才她说的那些话,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做了什么手脚。
季雪燃却摇了摇头,“是我意志不坚,不怪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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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时宁一路走路带风,气鼓鼓地推开了司鹤南的房门。
司鹤南手中握着的笔一顿,下意识控制不住杀戮的戾气,可抬起头看到是满脸怒火的赵时宁,而不是扶云。
他眼底的阴郁缓缓消失,而是转变为另一种潮湿晦暗的情绪。
司鹤南熟稔地扬起乖巧的笑容,对着她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说有事情要办。”
赵时宁却没有搭理他,视线扫过他的左手,又扫过他单薄的身体,不阴不阳道:“你身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?是扶云把你治好的吗?你可真是畜生不如,你舅舅对你这么好,你还要千方百计去杀他。”
司鹤南走向她脚步滞了一下,神情有些委屈,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“你为何突然这样说?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?”
他比她还擅长装无辜装可怜,明明心都是黑的,却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。
书房里文王莲花炉里燃着的香料浓郁逼人好像是在掩盖着什么。
赵时宁仔细闻了一下,果然闻到了香气逼人下的一股血腥气。
“不许靠近我。”
她冷淡的视线瞥向他。
司鹤南停下了脚步,他以为她还在为他算计她的事情生气,“你要是不喜欢,你可以再打我,我不会挣扎的。”
赵时宁也没对他动手,只是冷冷地质问他,“你给我的同心蛊为何不管用?”
司鹤南心中诧异,但他更在意的是,她对何人用了同心蛊。
“不可能不管用,除非对方并非肉体凡胎。”
他不死心地问道:“你对何人用了同心蛊?”
赵时宁不想回答。
可司鹤南却执着这一个答案,他快步走至她身前,“我做出的同心蛊,你至少得让我知道蛊虫的去处。”
赵时宁被问的烦了,本来在佛子那就碰了一鼻子灰,不耐烦地推了一下司鹤南。
她就算再收敛着力气,司鹤南这样病弱的身躯也是承受不住的。
他就这样被她推得摔在地上。
一国至尊,狼狈至极。
他仰起头努力去看她,束发的金冠滚落于地,满头的墨发散落开,拖曳于地的黑色龙袍上金线绣着沧海龙腾,但他病态苍白的脸颊沾染着病气带来的潮红,凤眸里氤氲的水雾蒙蒙。
“若是我骗你,便让我五雷轰顶,死无全尸。”
赵时宁又不是没说过赌咒发誓的话,这种狡辩的鬼话她是一点都不信。
她缓缓蹲到了司鹤南面前,“我才不信你,看来不打你……你是不会说实话的。”
司鹤南听到她又要打他,难免委屈,“姐姐,你又要打我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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