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怀中柔软躯体倚靠着他的这份触觉,又让他感到说不出的惬意。
就好像她是他心脏中最重要的一部分,终于重新回到了他的胸膛里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躲吗!”金发男人向她小声嘟囔了一句,又瞥了她一眼。
他害怕自己仍然存在着暴戾凶悍的声音太大,会吓到她。
她这么小一只,说不定又会被吓到哭出来。
“它们并不会靠近我的。”千枝从西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,向那些黑水伸出手。
那些黑水躲避着她的手,又随着她的手指捻动的方向化成灰尘,转瞬消失。
“——你,”亚伦眨眨眼,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的脸,“你不是魔女,你是。。。。。。?”
好奇怪,她好像是这个世界拼图里嵌不进去的碎片,那么明显的不和谐,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。
“我、我想起来了!真正撒落祸患病症的那些人!”亚伦想起了脑海中的某些场景。
“那是谁?”千枝终于找到了一处能够破解幻境的钥匙。
她选择亚伦净化也是因为环绕在他周围的黑雾是最少的,也就说明他是最有可能恢复更多的自我意识的。
“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,”亚伦说,“头发是银色的。”
银色的头发?
千枝眯了眯眼,抿了下唇。
是翠吗?
“哦,还有一个。”亚伦皱起眉,表情带了些厌恶,“戴着黑色兜帽,很高大,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,”他又打了个哆嗦,“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很恐怖,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被他披在身上。”
高大的男人?
在千枝的记忆里,她对亚伦形容的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。
这难道与她曾经在黑雾森林里消失的记忆有关?
“——陛下!”远处传来马蹄声,是皇宫里的侍卫。
最前面的那个人脸上还有着道道抓痕,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也来不及擦。
“薄护卫刚刚冲破了地牢!刚刚已经逃出了城堡,向这边过来了!”
那个恐怖的人形兵器,居然打破了对他的所有桎梏!
“什么——!”西奥瞳孔骤缩,“格伦,留下一半人手在这边把守,剩下的人跟我来!”他将千枝拉到怀中,跃上马,向城堡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士兵们搜寻了一天,也没有发现薄澜的踪迹。
西奥不放心地在宫殿外降下防御闸门,又增派了兵力守在千枝的卧室周围。
他甚至想睡在千枝身边,又碍于自己仍然还未恢复随时复燃的暴戾情绪,和傲娇不愿低头的自尊心,最后选择了坐在千枝的卧室门口,小心地假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