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好在,虽然沈初禾感觉自己一路都被牵着鼻子走,但此时的疲惫却盖过了一切。
或许,今天晚上终于可以不做噩梦,睡个好觉了。
她看着老板出去,江北霁也跟着要往外走,遂问了一句,“你住这间房的隔壁吗?”
可回答她的,是门“碰”的一声被关上的声音。
沈初禾以为江北霁继续生闷气了,所以不搭理她,也没在意,低声骂了句,“真是个小气鬼!”
“说谁是小气鬼?”
沈初禾本来在自顾自的脱外套,太入神也没注意身后,却被突然的一声吓了好大一跳,回过头时,果然是还伫立在房间的男人。
她傻眼了,不是……
“你怎么还在这?江北霁,你不会,只开了一间房吧?”
“嗯。今天来的匆忙,现在是理城旅游旺季,只有一间房了。”
???
沈初禾皱眉,“那……”
“你相信我吗?”
“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,我,们,这算开房了吧?”
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沈初禾想想都打了个哆嗦。
江北霁眼神凝住,嘴角勾了勾,一边脱下外套扔在电视柜边上,一边沉声道,
“怎么了?要以我们现在的关系,开个房而已……没什么吧。”
“那不行!”
沈初禾凝眉,明显的认真了。
她不是从清朝来的,但前车之鉴告诉她,这种事儿,还是做不得!
她曾经……
沈初禾垂眸,掩下眸子里的讽刺。
讽刺自己,也讽刺男人。
她和容聿川纠缠这么些年,纠葛越来越深,她承认是从她少年无知时犯贱不懂事爬了他的床开始的,那时候,她不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。
她趋近于成年阶段前,能接触到的最多的阶层,仅限于容家的保姆。
她听过无数遍她们的夸夸其谈,说容聿川是个打小就站在金字塔上的金疙瘩,从小在国外,一回国就能继承这偌大的容家家业,继承他父辈留给他的无边的财富和权势!
她们夸他,真是好命!
最重要的是,这小少爷身边还没有女人!
她们甚至存了心眼儿,让自己的女儿来容家应聘保姆,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运道,得了容家这位金疙瘩少爷的青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