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时晴第一次看见沈霁远戴眼镜,他整个人气质似乎都被改变了,冷漠锋利,又带着身为豪门继承人的强烈气场,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法接近的精英气质。
成套的西装带来强烈的禁欲感,比原先更成熟了,转身时,西裤紧绷,高定皮鞋一尘不染,像是无法攀折的冰山雪莲,永远保持着冰冷机械的模样——
可是,她看过他另外的模样,看过他承受不住时生理性滚落的泪水,也听过他的呜咽声——
时晴不动声色垂下眼,乌黑睫毛压住情绪,手指下意识摩挲指腹。
就在那一刹,沈霁远像是心有所感,一下看向她的方向,看见她的时候,他猛然一怔,脚步一顿,那完美冰冷的仪态,有了一瞬间的裂痕,不显眼的破绽。
那一刹那惊慌失色的模样,正是她这么迅速的又找上他的原因。
时晴的手指钻入被从西裤中扯出来的白衬衫中,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的体温,和实打实摸到肌肤的温度完全不同,紧致滚热的薄肌正紧张到发抖,触感细腻,温度滚烫。
“你知道吗?”时晴在他耳边带着捉弄的恶意,吹拂热气,“你穿着衣服比不穿衣服更好看。”
沈霁远浑身发软,被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触碰到耳廓的感觉,令人浑身发抖,微妙的感觉一阵一阵窜过身体,双腿发软。
他们第一次见面,是在酒店中,时晴只看过他穿着浴袍的模样。
沈霁远的呼吸哽在喉咙,泪水沾湿长睫,“……你放过我吧,为什么一定要我?”
时晴是堂堂安氏集团的掌权人,又如此年轻,兼之容貌秀美,气质超群,她这样的商界新锐,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弄到手。
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,他都已经二十七岁了,为什么一定要他,只是为了折磨他吗?
“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?”时晴笑了,语气轻描淡写,“而且,我很喜欢你啊。”
从进入这个世界,第一眼看见沈霁远,她就对这个天之骄子格外满意。
沈霁远怔住了。
在黑暗,狭小的空间,在耳语呼吸交融的过近的距离下,她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侧脸,他无法否认,刚刚听见时晴说“喜欢你”那一刹,他的身体像是背叛了自己一样战栗。
可是他无法细想刚才的感觉了。
时晴的手已经越伸越下,他内心不断重复着必须抵抗的指令,犹自挣扎着推拒,“你既然上个星期参加了晚宴,你也知道我已经有儿子了吧……”
“嗯,他已经三岁多了吧?”
时晴报出了一个过于精准的时间。
沈霁远这回是真要哭了,他竭力让时晴失去兴趣,“对啊,我孩子都三岁了,我……其实我在外国时已经隐婚了……”
“我已经结婚了,我很爱孩子的妈妈,我不能……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
“哦,这样啊,孩子的妈妈呢?”
沈霁远哑然了,他的大脑不断运作,思考是该说孩子的妈妈已经因病过世了,还是找一个假的人选糊弄过时晴。
没想到时晴在下一秒笑了。
她像是逗小老鼠一样,又缓缓补上一句,“不过,就算这样,我也不介意。”
沈霁远喜欢玩这种play,她奉陪,装成人夫,他不知道这样更有趣更刺激了吗,反正她的兴致是更高了。
“今天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