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女士硬着头皮,“漂流瓶。”
闫观沧:……
闫女士忙打烟雾弹,“企鹅上面的老方式了。”
苏折的身份,她必须保密,他这儿子她最了解,眼里容不得沙子,要是真把苏折护工的身份说出去,那这孩子以后的前程都毁了。
父母仁爱心,毕竟也是别家孩子,有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,不知家里多高兴呢,闫女士换位思考,要是身份真挑明了,后果想想都不是滋味。
而且大师说了,这渡情劫是闫观沧自己一个人的事,亲人不能查手,不然都毁了,这次要是不成,闫观沧命里就再没正缘了。
那岂不是要孤独终老!她生的儿子没人要,闫观沧丢脸可以,她丢脸不行。
所以苏折这事打死不能说,等回房她也得嘱咐嘱咐闫东临,别说露了。
说着目光有些躲闪,“你好端端问那孩子电话干什么?”
闫观沧:“有话要问他。”
“问他为什么走?”
闫观沧没说理由,顺着话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这有什么好问的,你这边合同到期,那边下家又要人,他一个小护工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会分身乏术,工作为了生活自然就走了。”
闫观沧皱眉,“我之前有想留他。”
“那你跟人家亲口说过吗?”
闫观沧一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时被堵的哑口无言,仿佛成了哑巴一般。
这话他还真没切切实实地跟人说过一句,大多都是旁敲侧击的暗示,不想让对方离开。
闫女士瞧着他,一脸恨铁不成钢,就这五十岁之前还想有老伴,八十岁都难。
闫女士再次开始削苹果,“你连说都没跟人说过,对方哪知道,这世上就算立过承诺也有时刻背弃的时候,何况连承诺都没有的。”
“对方到底要生活,现在社会多现实啊,没有钱寸步难行,那孩子也是有考虑的,但凡你表露出一点不喜欢,就不会在你这押注,毕竟没人知道算不算数。”
“如果他真念情留下来,拒绝明显需要护工的下家,你不开心不想留人了,那他岂不是人财两空。”
闫观沧越听心情越糟,面上是被说教的不耐,但到底也没顶嘴。
闫女士瞧了也觉正常。
闫观沧听了就知悔改那才不正常。
她这儿子出了名的坏脾气,她和丈夫周游世界不在身边,这么多年想必也根本没人敢说他的错处,傲慢自大,别人要是有容不下他的地方,他不会跟人争执,而是用权利让对方不得不顺着他,奉承着他。
她其实也知道闫观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这里面也有她一份错。
如果她当时意识到闫观沧内心的脆弱,就不会开着玩笑安慰他。
她到现在都记得闫观沧老师给他打的那通电话。
“观沧妈妈,孩子在学校打架了,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。”
要不是班主任喊她观沧妈妈,她还以为对方打错了。
在这之前,闫观沧一直都是十分有礼貌成绩优异的好孩子。
她到现在学校时就瞧见闫观沧鼻青脸肿地站在办公室里。
当时心都揪起来了,之后知道是因为同学嘲笑他起了争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