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肃给了李祥一个白眼,说:“你跟别人说说这场面话也就算了,咱们两个还整这花里胡哨的干啥,他什么德行谁不知道啊,有没有能力这么几个月了你还不清楚?”
李祥嘿嘿傻笑,没有回答。于登是不是配坐上那个位置,大家心里自有公道,他心里自然也明白,只是大家在公开场合都会略带嘲笑地说起这个事,好像是在恭维着太子。
“被你打断了,你还听不听了。”闫肃点了一根烟,好整以暇地看着李祥。
“说说说,赶紧说,这热闹你才起了个头,重点都没说到呢。”
“两个人说着一个施工工艺的事,好像是有点不同意见,说着说着就开始争执了,这时候于登就插嘴,在那说三道四,这回可好,本来只是小孟和许总两个人的切磋,于登说了几句根本不靠谱的话,许总就说了他几句。就太子这脾气,那能忍吗,当场就跟许总干起来了。”
“干起来了?怎么个干法,吵架?还是直接动手了?”李祥很是好奇。
“一开始只是吵架,在大办公室两个人声音那么大,嚷的谁都知道了,当时在工程部办公室就有人去劝吗,于登有点上头,人越来劝他越来劲,吵着吵着就口不择言了,两个人就动手了。”
李祥睁大了眼睛,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,道:“太子也太猛了,这都动手了?不过谁先动的第一下?”
“那谁还知道啊,当时场面那么混乱,几个人都去上前去拉,小孟去拉许总,结果太子一激动,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大订书机,朝许总扔了过去。小孟不是在前面拉架吗,他也没注意,订书机直直冲着他飞过去了,当场就被开瓢了。”
“我去,见血了?”李祥惊讶道。
“那血流的,满脸都是,当时整个办公室就安静了,架也不打了,谁都慌了。小孟可能是被订书机砸的一下子懵了,直接倒地上了。当时老滕和书记都不在,其他人听到动静都跑过去看,赶紧找了个车就送医院。本来镇上不是有个卫生所吗,一看那么多血,不敢收,后来就直接送去银川大医院了,周成就去陪床去了。”
“这也太精彩了,本来就是一点小事,怎么就能到了动手的地步?”
“谁说不是呢,出了事老滕回来就把许总和于登叫到办公室去了,当场把两个人臭骂了一顿,那天晚上谁都不敢动,老老实实在各自的办公室里装作学习。老滕骂两个人的时候,办公室门也没关,就是骂给所有人听的。到了第二天,我在去工地路上,遇到了许总,我问他前一天到底说啥了,把太子激怒成那个样子,你猜许总怎么说的。”
李祥摇了摇头,这他从哪知道去。上次太子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之后,他就跟太子没什么来往,工作上有交集才说几句话,基本就保持面上的友好罢了,至于许诺,他是总工,跟李祥的交集更少,对许诺这个人的了解更是不多。
“许总说,他就说了于登在技术上一瓶水不满半瓶子晃,说的意见一点都没有沾到重点,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图纸,多研究图集,提高一下自己的技术水平,不要到处去晃。”
李祥听着这话,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,于是说:“这话说的也不算太严厉啊,怎么于登就爆发了?”
“我们是觉得没什么,但是这话在于登那就格外刺耳了,你以为他不知道项目部的人在背后是如何议论他的?他本来就对这些话很敏感了,更何况昨天许总当面刺他?”
“也许许总没那个意思呢,他也就是那么一说,这不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吗。”李祥说。
“是不是有意咱不好说,但是许总一生气,请假回家了。”
“这又是为啥,因为老滕骂了他一顿?”
闫肃神秘一笑,说:“是也不是,因为在骂他们两个的时候,老滕明显在偏袒于登,第二天许总在跟我说的时候,他越想越气,就请假走了。”
“许总好歹是总工吧,这都比不上太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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