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南砚脸上立刻难看起来了,萧铸淡笑道,“你自己想走可以,想带几个亲近的人走也可以。但其他的…兵马,武器,钱财全部都得留下。”
任南砚神色冰冷,“我若是说不呢?”
萧铸道,“那么,今天京城向外的所有铁路,全部都会损坏。”
看了一眼对面蠢蠢欲动的人,萧铸道,“不用盯着我,这件事并不会因为我的处境而有所改变,我也只是替人传个话而已。”
任南砚一愣,很快就反应过来了,咬牙道,“傅凤城!叫傅凤城出来!”
萧铸笑道,“不是他不肯来,是他还有事情没办妥,担心你们着急才请我过来缓一缓的。对了,阿琳,恭喜你。”
卓琳微微点头,“麻烦你亲自走这一趟。”
萧铸笑道,“不麻烦,今天过后大家都落能得个轻松。”
张佐阴恻恻地看了两人一眼,冷笑道,“只要傅凤城不介意这么多人替我们陪葬,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。”
一挥手,一群人被从后面推了上来。
任南砚显然早有准备,不仅议政大厦和军部被押了一批人,他自己手里也扣着一群人。
这些人不是内阁那些高官权贵,其中大多数都年事已高头发花白,他们无一不是具有相当的名望和才能的一方名宿。有桃李满天下的名校教授,也有官方都视若珍宝的国宝级科研人员,还有名声显赫的才艺名家。这些人若是出了事,虽然说不上什么毁灭性打击,但也绝对是安夏的重大损失。而造成这一切的人,都脱不了干系。
萧铸打量着张佐,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,看向张弼道,“你这个弟弟…着实有些辱没张老先生身后清名。”
张弼垂首,躬身道,“您教训得是,是我没有看好他。”
张佐最烦张弼这种态度,以及别人越过他直接跟张弼说自己的事情,当下脸色更加难看。冷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“别废话了,安亲王。你到底还要不要这些老头的命?我告诉你,只要我们离开的车出了什么问题,我立刻杀了这些老家伙,一个不留!”
萧铸淡笑道,“现在你说了恐怕不算,任先生,你说对吗?”
任南砚盯着萧铸冷声道,“王爷现在还想要挑拨离间,未免没什么意思。今天我们是一定要出城的,这些人…我也全部都要带走。”
萧铸叹了口气道,“我也说了,我说了不算。”
任南砚道:“那就让说了算的人过来!”
萧铸笑道,“急什么,这不就要过来了么?”
曲靖脸色微变,看向广场尽头另一边的街道,沉声道,“老师,那边要守不住了,我们先撤!”
不等任南砚反应,萧铸平静地道,“我说了,把人留下,否则你们走不了。”
这种情形和气氛之下,他这样的语气无疑是在拱火。
曲靖抬手举起手中的枪直指萧铸,“闭嘴。”
萧轶然微微挑眉,然后点了下头表示自己闭嘴便是。
“……”好像更生气了怎么办?
任南砚的脸色有些苍白,他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,一把抓过曲靖手里的枪回身顶在了卓琳的额头上,厉声道,“五分钟内,见不到傅凤城我就杀了她!”
卓琳叹了口气道,“任老,你现在找他有什么用?”
任南砚不想听卓琳说话,却还是忍不住道,“什么意思?”
卓琳道,“议政大厦和军部被囚禁的人都出来了,现在京城他说了不算。”京城毕竟还是京城,傅凤城这个南六省大少真的只能算是客人而已。人家主人都出来了,总不能还把持着权力不放吧。
那人家说不定就要怀疑你到底是平叛还是趁火打劫了。
张佐冷笑道,“你以为现在说这些有用么?”
卓琳道,“我只是在提醒任老,筹码不是攥在手里越久越好,不及用随时都会贬值这个道理的。”
如果傅大少还控制着整个京城局势,身为傅大少的亲生母亲价值自然是无与伦比的。
然而一旦傅大少已经交权,傅大少的母亲怎么样了关京城这些权贵们什么事?
当然是大局为重了。
任南砚道,“卓女士说得有道理,可惜我现在也只有你这一个筹码了,能用要用,不能用也得用。”
卓琳有些无奈,只得叹了口气对萧铸道,“辛苦你走一趟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萧铸点头道,“是得回去了,年纪大了总也不休息谁都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