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月忽然有些后悔,自己干嘛要花这个冤枉钱去配眼镜,为了看狗男人的超清无。码大图吗?
“麻烦温老板了,小年这里交给我就行。”宋泊简朝青年点点头,“医药费多少钱?我转给你。”
温初月情绪不高,连呛声的兴致都没有,语气难得平和,抬手指了指门外的挂牌:“学校的医务室,不用花钱。”
作为贵族私立高中,学校财大气粗不差这点钱。
捕捉到温初月抬手指的动作,宋泊简不禁一怔,想起自己养过的猫猫。
汤圆每次想玩什么、想吃什么,都会先扒拉扒拉自己,然后抬爪指一指那个东西。
明明是一人一猫,他却恍惚从温初月的动作弧度中看出了几分重合。
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,语气里听不出半点破绽:“抱歉,毕业太久,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实际上是,高二那年对自己来说如同一道分水岭,从那往前记忆都有些模糊得不真实,意外捡回家的汤圆,是他那段灰色人生中唯一的亮色。
宋泊简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又想起这些陈年往事。
因为他这几年睡眠不太好,心理医生建议尽量不要刻意回忆那些让自己感到沉重的事情。
温初月没接话,只是盯着看着门口的方向:“既然没事,那我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!猫!”见状,孟以年赶紧叫住他,“帮我喂一下猫!”
温初月停下脚步:“你的伤口不是很快就处理完了吗?自己回去喂不就行了。”
孟以年隐晦地瞥了宋泊简一眼:“我可能暂时回不去……”
温初月只得勉为其难,朝他手心一摊:“钥匙给我。”
“温老板。”
谁料,他刚接过钥匙转身准备走,就又被宋泊简叫住了。
温初月深吸一口气回过头,承认舅甥两个人在“事多”这方面确实是一脉相承。
宋泊简把自己脖子上的粗毛线围巾摘下来,递给温初月:“外面冷,这个你戴着吧。”
他刚进医务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,青年穿得单薄,身上大衣的审美作用显然大于保暖作用,以至于他靠墙坐在椅子上的时候,下颌无意识地埋进了竖起的领子里。
温初月惊诧地瞪圆了眼睛,抗拒的表现十分激烈:“我不用!你自己带着吧。”
宋泊简解释道:“我出门的时候,外面就已经开始下雪了。”
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,但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这么做了。
温初月果然犹豫了,余光斜斜地往医务室的窗外瞄,怀念起自己猫猫形态下的加厚大围脖来。
他不是很想想象在这种飞雪连绵的夜晚,冷冰冰的雪花钻进脖子里是什么感觉。
但和戴宋泊简的围巾比起来……
宋泊简的黑眸中漾起了细微的笑意。
这种神态他很熟悉,每次汤圆摆出这幅冷脸但是不动的模样,其实就是已经默许了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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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猫猫是一种很擅长口是心非的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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