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凌风一眼便看出陆离的心虚,当即呵斥:“别编瞎话!赶紧说!”
陆离惊的一抖,才颤巍巍道:“那琴,是我拿回聚珍轩的,是从路公复家里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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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伏蝉冷笑一声,也是走上前来,不屑地望着陆离,同是商人,眼前的陆离当真差了欧阳泉不知多少距离,唯利是图,见利忘义,连偷盗之事都做了出来,“拿?你再好好想想,是拿吗?”
李伏蝉语气冷淡,目光中透出的寒意,令陆离不寒而栗,心中一惧,立马言道:“是偷,偷的。”
卢凌风再没了耐心,高声呵斥,“怎么回事,说清楚!”
原来,陆离有个相好,住在南州城外,离路公复的居所甚近。他与相好幽会,离开时,饮着酒,路过了路公复的居所,酒后口渴,本欲讨口水喝,见大门未关,便长驱直入,进门后,高声呼喊,却无人应答。
陆离一眼便看到了堂中安置的三国古琴,四下无人,酒壮邪念,陆离心中的贪欲勃发,由此,便有了陆离盗取古琴一事。
陆离声泪俱下,似乎满是悔意,“怪我啊!我就是干这行的,我爱古物如命啊!”
李伏蝉冷哼一声,“陆离,收起你那副嘴脸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商人虽重利,可皆因在法理之内,说什么爱古物如命,贪就是贪,你盗取那古琴难道是为收藏?求那石桥图,是为了欣赏?欲快行长安,卖个高价,你不过是个唯利是图,利欲熏心的小人罢了!”
陆离的哭喊声顿时噎在了喉咙里,上不去,下不来,怔怔地看着一脸讥讽的李伏蝉。
这时,苏无名忽然伏案靠前,声音不急不缓,问道:“陆离,我问你,你是何时进的路宅?”
陆离总算缓过来,沉思片刻,“那日,寅时!”
苏无名面带笑意,纠正道:“应该是子时吧!你偷偷潜入路宅,为得古琴,勒死了路公复,然后你又将他的尸体,拖至卧房,摆放成正在安睡的姿势!”
陆离心底的恐惧直冲天灵,膝盖一软,直接跪下,声音中充满了惧意,慌不择言,将自己的丑事尽数抖落,“没有啊,没有啊,上官!我真的是在寅时才路过路宅的,我那个相好的米氏,他的男人是个更夫,我每次跟她幽会,都是寅时才离开的!上官明鉴!”说完,不住的磕着头,祈求着众人的信任。
苏无名这才微微一笑,转过头和众人对视一眼。
翌日,苏无名,上官瑶环与李伏蝉立与路宅之前,卢凌风缓缓走近,声音中似有失望,“找到陆离口中的米氏了,她男人确实是更夫,已经问过,陆离确实是寅时离开,他没有撒谎。”
苏无名长叹一声,“哎呀,此案越发的不简单了!”
上官瑶环安慰道:“苏兄长,不必忧愁,我想,凶犯或许早已进入我们的视线,只是我们忽略了某些线索和细节,这才被蒙蔽了双眼。”
苏无名轻笑一声,“瑶环说的正是,我们应该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,才没有发现这隐藏在暗中的人。”
李伏蝉笑着道:“阿叔,你忘了,阿翁常说,查案不是走马观花,它需要细致的观察,耐心的分析和准确的判断,才能够得出最后的结论,因此更要多听,多看!”
苏无名眼睛突然一亮,嘴中念叨着“多听,多看……”
上官瑶环也是反复思索着这句话,而卢凌风此刻,却是满脸的纠结与挣扎,终于,还是别扭地开口道:“苏无名,瑶环,多谢你们,要不是你们,我就把林宝行凶的布告给贴出去了。”要他卢凌风对苏无名示弱,当真是要了他半条命,只是,当他真正开始低头的之际,也是他卢凌风真正成长的之时!
上官瑶环笑了笑,对卢凌风摇了摇头,示意卢凌风不用在意。
而苏无名听完卢凌风的话语,又因李伏蝉先前的一句话,顿时灵光一闪,激动道:“贴布告!这是个好主意!把路公复被杀的实情公之于众,重赏提供线索的知情者,”苏无名看向李伏蝉,笑着继续道,“有时候,多听,多看,就是探破诡案的最直接,最有效的方法!”
卢凌风恍然大悟,忍不住又看了看李伏蝉,看着李伏蝉对自己点头示意,心底对狄公的敬佩与某些复杂的情感又一次悄然浮现,未曾拜师狄公,终究是他卢凌风一生的遗憾。
不多久,南州城中,告示栏上便贴满了关于路公复一案的明细,百姓议论纷纷,除了对南州四子惨淡落幕的惋惜和唏嘘,最为关注的,还是布告上那句:提供线索者皆赏百钱!
熊千年闻此方法,知道事关南州四子,立即同意,便直言此钱由他来出,看来,南州四子对他的影响,可见一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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