泸州的世家大族其实从一开始就错了,他们以为的路朝歌是可以随意拿捏的,他们以为凭借自己家族在凉州的地位,可以直接将路朝歌牢牢控制住。
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他们对于凉州对于李朝宗和路朝歌来说,这些人连对手的级别都算不上,说白了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,遇到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,他们的一切算计,在强大的实力面前,全部都是空谈。
若是今天他们没有聚集在一起,路朝歌可能还要花费很多时间一个一个的去收拾,甚至可能会遇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,可是当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,而且路朝歌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。
元稹这个大和尚,在泸州佛家之中还是很有地位的,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今天的晚宴上,他以为自己寺庙的信徒众多,可以轻易的拿捏了路朝歌,可是路朝歌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吗?
“元稹,你到现在是不是还没看清楚状况?”路朝歌将手中的筷子扔在了桌子上,随后靠在了椅子上,说道:“从我踏进这家酒楼开始,我就一直在给你们机会,可是你们没想着抓住机会,反而想要控制住我,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和曾经的大楚官员一个德行,都是很容易控制的?”
“你所谓的那些信徒,只不过是一群很容易被蒙蔽的百姓罢了,你们利用一点小手段,愚弄了他们,你们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吗?”路朝歌继续说道:“你知道吗?我们凉州军刚刚进入雍州的时候,我也很头疼土地丈量的问题,毕竟雍州长安城有一座天下最大的寺庙,可是在重新丈量土地的时候,没有人站出来跟我大哥唱反调,那些大和尚很懂事的选择了配合我们,所以现在他和他的寺庙依旧好好的生存在长安城,该有的香火一点没少,这是他给予我善意,我给予他的回赠,我这个人就是这样,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,谁要是跟我过不去,我就让他没机会活下去,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的讲道理呢!”
“难道,您就不怕真的伤到了那些百姓吗?”元稹依旧镇定的说道:“据我所知,您可是很爱惜百姓的,你也不想看着百姓们因为这些事而被牵连吧!”
“元稹,你知道良善百姓和乱民有什么区别吗?”路朝歌笑着问道。
“有什么区别?”元稹问道。
“我说他们是良善他们就是良善,我说他们是乱民,他们就是乱民。”路朝歌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说道:“我是很爱惜治下的百姓,但是我不会纵容乱民。”
“你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吗?”元稹眼睛瞬间瞪大。
“我敢啊!”路朝歌轻蔑一笑,道:“我不仅敢杀他们,我连你们寺庙里的和尚,一样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掉。”
“你敢。”元稹终于是失去了冷静,厉声喝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要是这么做,就会得罪天下所有信佛之人?”
“我敢啊!”路朝歌说道:“得罪佛教能如何?大不了我从西向东来一次灭佛就好了,没有了佛教,我也就不用担心得罪信佛的人了,你说对吗?”
此刻,嗜血的路朝歌再一次降临,他从来都不信佛,他只信自己手里的战刀。
“你不能如此。”元稹说道:“那是灾难。”
“对于你们来说是灾难,对于我来说,屁都不是。”路朝歌不屑的说道:“而且,我会告诉所有信佛的人,因为泸州道元稹大师带领寺庙僧众以身抗法,我才决定灭佛的,你说那个时候,他们是会恨我还是恨你呢!”
“如此做,你会下地狱的。”元稹吼道。
“下地狱?”路朝歌大笑道:“我杀的人以百万计,难不成我死后,还能去你们所谓的佛国吗?”
“佛曰: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。”元稹说道:“只要你现在能够醒悟,你一定可以去往佛国的。”
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吧?”路朝歌点了点头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道。
“自然。”元稹以为自己的一句话,已经打动了路朝歌,赶紧说道:“施主想必也不是嗜杀之人,只要能皈依我佛,每日诵经祈祷,就一定可以去往西方极乐。”
“行,你这话我爱听。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那就等我杀完你们这帮秃驴之后,我在放下屠刀,依照你们的说法,我一样可以成佛,你觉得怎么样呢?”
“你这是胡搅蛮缠。”元稹说道。
“那就当我是胡搅蛮缠好了。”路朝歌无所谓的说道:“难不成佛教不就是在胡搅蛮缠吗?”
“元稹,你既然如此信奉你的佛,那你说你的佛今天会保佑你吗?”路朝歌冲着魏子邦招了招手,魏子邦赶紧来到了路朝歌面前,路朝歌抽出了魏子邦腰间的战刀,走到了元稹身边,将战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说道:“现在,你告诉我,你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?告诉我,你的佛会不会保佑你平安无事。”
“一切自有定数,若是今天我必须死在这里,那就是定数。”元稹一激灵,随后强装镇定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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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原来佛不保佑你就是定数是吗?”路朝歌大笑道:“那我请问,既然一切都是定数,我为什么还要烧香拜佛呢?反正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。”
“你这就是胡搅蛮缠。”元稹说道。
“你不要总是说我胡搅蛮缠啊!”路朝歌笑着说道:“说点佛理让我放下屠刀啊!你不是大师吗?难道大师都不修佛理佛法的吗?只会对着别人说,不要胡搅蛮缠,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,难道你就不是在胡搅蛮缠吗?”
元稹算什么大师,他这一辈子只想着怎么捞钱了,佛理佛法他是一窍不通,他能成为主持,就是因为他很会捞钱,能给寺庙里的和尚们,带来很大的利益。
“其实,我对佛教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的。”路朝歌说道:“但是,我也没想着对佛教做什么,反正也没影响到我什么,存在也就存在吧!可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跳出来跟我作对呢?为什么就觉得你一定能说服我放下刀呢!”
“另外三位大师,你们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?”路朝歌看向了坐在元稹身边的另外三位和尚问道。
坐在元稹身边的三位和尚,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,他们觉得,此时说什么都不对,说什么都会让路朝歌更生气。
“我以前听人家说过这么一段话,本来我也就是觉得有点道理,但是今天见了元稹大师之后,我已经改变想法了,觉得特别有道理。”路朝歌将战刀插回了魏子邦腰间的刀鞘,说道:“你们要不要听一听这段话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