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劳任怨的摄政王百忙之中还得把人从桌边抱到榻上,夏天打扇冬天盖被。等人醒了头发翘起两根,自己给自己穿鞋,梦游似的跟他说,谢谢。
摄政王:“……”给气笑了。
那茶喝得摄政王半个月后闻见茶味儿都想吐,连夜找到素溪,叫她赶紧换个事儿让人做。
喝到吐都没想说把人赶走,书房这种禁地也敞开叫人进了。
素溪现在想想仍然忍俊不禁。
她瞧着宗行雍推门进去,悠悠拂过袖子,心想宗绅怕是不用担心百年之后独子孤身一人了。
屋内,殷臻心里生出发虚的紧张。
他强装镇定地跟宗行雍对视两秒,舔了舔下唇,不熟练地关心:“王爷的手……”
他进摄政王府那年刚及冠,与人交往限于一些宫女太监,也没觉得素溪说的有什么不对。等再后来发现事情歪了个九曲十八弯,只能将错就错。
素溪还教了他别的。
宗行雍幽碧色瞳仁里闪过什么。
殷臻静静仰头看他,平日扣得严实的领口敞开一点点。薄月色的衣衫衬得他神情柔软到极致,望过来的眼神含蓄而微亮。
衣带是散开的,很好解下的模样。
一副乖巧、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摄政王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深了又浅,浅了又深,神色变化莫测。最后终于动了,提步朝前走。
他靠近时殷臻身体有瞬间的紧绷,但牢牢控制住了退缩的本能反应。宗行雍走到他面前,停顿。
殷臻依然半扬着脸看他,心跳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,一声比一声剧烈。
腰间微微一紧。
宗行雍在他面前半弯下腰,熟练异常地、耐心十足地给腰带打结。不知是不是故意,过程被拖长,呼吸交错间殷臻后背爬上细小鸡皮疙瘩。
“本王手没事。”他在殷臻耳边吐息,隐隐笑了声,语带威胁,“太子若能照料好自己,本王不至于生气。”
殷臻心里一抖。
……
“你觉得他在向本王服软?”
篱虫一愣。
难道不是?
“四年前他在本王酒中下药、从摄政王王府逃出去的时候……”
摄政王怀念地舔了舔犬齿:“就这么个表情。”
篱虫头霎时不敢抬起来了。
汝南宗氏常年驻扎在恭州,四年前族中动乱宗行雍不得不离京,原本打算将人一道带走。但显然太子有自己的打算,一杯酒药倒了摄政王,从此一刀两断。
宗行雍将珠串一圈一圈缠绕在腕上,耐心:“本王等着看他想干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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